了皱眉问道。
“正要说到这儿呢!这陶家虽然没出过什么大官儿,但家里还真有两个在衙门口的!一个是陶士旋的侄子,在州衙做仓使,一个是他大女婿,是魏州的正术。魏州刺史恽德彝因此与他素有往来,此次又收了他的好处,便倒打一靶,反向赵宗儒诬告蒋县令处事乖戾,激起民变。
赵宗儒倒也没有轻信,派人下去查了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才上禀了朝廷。
臣查清原委后,已令人将崔祥、陶士旋及带头围攻县衙者下狱,交由赵宗儒看押审讯。魏州刺史恽德彝毕竟是四品官员,臣不便直接处置,但也收集了他受贿的证据,准备交给御史台处置。
校舍也让他们在重建了,总算没耽误多少时日。”
“嗯,你今晚还得辛苦一些,将此事详细写成奏章,明日正好宣了早朝,你也来,咱们好好说说这件事!”
二人边说边走,很快便到了祁清瑜屋里。
见到两个爱孙,祁清瑜脸上的笑容还没超过一瞬,就变成了惊讶和心疼:“哎呀,你俩这是去干嘛了?怎么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瘦!元举在外面奔波俩个多月,尚可理解,文越出去查个案子,怎么也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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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恽规规矩矩地给祖母请安、磕头,站起来笑道:“本来案子早几日就查清了,只是要监督他们重建校舍,日日在工地上盯着,所以有些晒黑了,回来的也有些晚了,让祖母担心了。”
“事情都办妥了?”
“都妥了。”
“那就好。先去见见你母亲吧,一会儿过来吃饭,我让厨房给你弄点好吃的!”
“诶!”柳忱答应了一声,便先退下了。
祁清瑜这才又拉起祁翀的手问起了他的南唐之行。
“找到你母亲了?”
祁翀忙将田孟晴的事讲给祁清瑜听,祁清瑜听完也是感慨不已。
“唉!也算是一对儿苦命鸳鸯了!相思而不可得,愿他们来生再续前缘吧!”
“若真有来生,他们一定能修成正果。”祁翀虽是无神论者,此刻却真的希望祁枫、田孟晴也能如自己一般,魂穿异世,有缘再聚。
聊完了田孟晴之事,祁翀又替柳明诚、柳恽报了平安,眼见儿孙终究还是走上了祖上的那条路,祁清瑜也唯有认命,默默祈祷他们平安了。
次日,百官齐聚龙德殿参加大朝会。
杨钺首先献上传国玉玺,表达了归降之意。祁翀则假大渊皇帝的名义颁布诏书,封杨钺为忠顺侯,赐府居住。
杨钺喜滋滋地叩头谢恩,并无半分勉强或屈辱之色,大渊众臣见状,无不在心中鄙夷,认为此人也太没骨气了些。
杜延年则率众臣上表贺功,极尽溢美之词,毕竟传国玉玺到手,便意味着大渊正式成为天下正朔,从此征伐四方都是天经地义!
唯一值得说道的是,杜延年在贺功表中将承平帝与皇太子并列,甚至提及皇太子的时候还要多于皇帝。这本是大不敬之举,祁翀知道这是老丈人借机帮他立威,便坦然受之了。群臣也无人提出异议,毕竟一来这传国玉玺是太子殿下凭实力夺回来的,功劳记在太子头上也没什么不对;二来承平帝病入膏肓,皇位传承在即,谁会在这个时候触太子殿下的霉头?
杨钺退下后,祁翀又问了问各地校舍建设情况,顺便说到了吉平县之事上。
“项国公世子柳忱从魏州回来上了一封奏折,巧了,魏州刺史恽德彝也上了一封奏折,奉忠,把两封奏折都读给诸公听听。”
寇奉忠道了声“是”,捧起了案上的奏折读了起来,众人听得眉头紧蹙,因为这两封奏折说的是同一件事,但立场却迥然不同,令人一时之间难辨真伪。
“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