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烈,懊恼地将长枪抽了出来。
“娘!”董肇顿时泪流满面,浑身颤抖,满心悲愤化作了杀意。他双眸如箭射向了孙烈,声音变得冰冷无比:“孙烈匹夫,纳命来!”
怒发冲冠的董肇此时再无任何顾忌,手中大刀如砍瓜切菜般斩向孙烈手下的士兵。他的亲卫眼见主将受辱、老弱妇孺无辜被杀,俱都在心中埋了火气,一个个奋勇向前,在十倍于己的敌人面前竟没有落于下风。
眼见面前的尸体越来越多,孙烈有些焦急了,对着城上喊道:“你还在等什么?”
话音刚落,董肇身后的浔堡城门突然关闭。
董肇大惊,忙望向城头,只见陈坚得意洋洋地望着城下,一排弓箭手已然将箭矢对准了他。
“董都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跟北渊私下里勾结之事,卑职实在看不下去。我陈坚忠君报国,岂能与你这等卑鄙无耻之徒为伍?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陈坚你个狗东西!竟然出卖都督!你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秦匡大怒,骂不绝口。
陈坚冷冷一笑,将手高高举起又用力往下一顿,一排箭矢离弦而出,直奔董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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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董肇此时被数人纠缠,根本无暇分心,秦匡大惊,忙抢上前去,以身为盾,生生替董肇挡住了一波箭雨。
“秦匡!”董肇逼退了近身之敌,翻身下马一把抱住了中箭落马的秦匡,只见他身上虽中箭较多,但由于有盔甲护体,并无大碍,唯有脖颈之处中了一箭,鲜血“汩汩”冒出,按压不住,眼见是活不成了。
“大......哥......跟你......从......抚州......至此......我不......悔......快回......愗......”话未说完,秦匡头一歪,死在了董肇怀中。
董肇欲哭无泪,他顾不上悲愤,翻身上马,带着剩余的亲卫便要冲出包围往外逃去。
孙烈岂能容他逃走,早将他和部下紧紧围在了中间,一副誓要将这些人全歼的架势。
就在董肇处境危难之时,突然晴天炸雷,大地晃动,孙烈疑惑地看了看天,却发现天气晴朗,并无雷雨之兆,而远处却泛起了阵阵烟雾。
之后又是接连几声炸雷,惊得众人都分了神,董肇趁机又向外突围了几丈。
孙烈尚未明白发生了何事,浔堡城门突然大开,陈坚慌慌张张冲了出来,快马来到孙烈面前。
“上将军,不好了,北渊的战船来了!”
“你说什么?北渊的战船?”孙烈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千真万确!北渊来攻城了!据手下校尉来报,北渊人不知道用的什么法术,几下子就把北城墙轰开了一处口子!”
“那你还不赶紧带兵去堵,跟我这儿嚎什么丧!”孙烈气得一鞭子抽在了陈坚盔甲上。
“上将军,城里的兵被您抽走了一万多,董肇又带出来三千,余下的也并不清楚董肇反叛之事,他们......他们不听卑职指挥呀!”陈坚哭丧着脸道。
孙烈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么废物!居然连手底下的人都约束不住。可气归气,眼前的危机不能不顾。
“副将,留下一万人歼灭董肇所部,其余人随我入城!”孙烈说完,一马当先进入浔堡。
也正是借着孙烈兵马调动的机会,董肇趁乱带着手下杀出重围,往愗州而去。路上清点了一下人马,发现折损四成有余,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
这些亲卫都是跟着他从抚州一路杀出来的乡党、发小,董肇此刻竟颇有些理解楚霸王不肯过江东的个中深意了。
董肇如何逃出生天回到愗州暂且不表,却说孙烈刚进入浔堡,就感受到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