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道,“今日既然来了,便好好聊聊,我对这边的局势不大熟悉,你们给我说说。”
“殿下,我们还没机会跟他们交手呢!这帮东吴鼠辈,就躲在南岸堡垒中不肯出来,急死人了!”赵湘抱怨道。
“不是说打了两场小仗吗?”
“那都是邹浩打的,那家伙整日驾着船在江面上晃悠,跟对面的巡江船遇上了两次,也都是小打小闹,赢了也没什么意思。”
“台硕,你是打过仗的,依你看对面的军事调度情况如何?”
“中规中矩吧。如今双方兵力都集中在这一段江面——”崔铉一指墙上挂着的地图道,“东至沭城,西至浔堡,中间还有安池、泾口两县,我们这边对应的就是东至淮休、江防,西至宁阳这一段。东吴那边,孙烈将大军屯于沭城,董肇驻扎浔堡,中间跟我们京北大营直接隔江相对的两座小县驻兵反而不多。”
“孙烈这是想诱我们攻打安池、泾口,他们好两面夹击吗?”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企图也太明显了,傻子才上这个恶当呢!”杜含嘟囔道。
“其实也未必,实力不足才是自寻死路,若实力雄厚,从中间撕开,让敌军东西首尾不能相顾,这也未尝不是个办法。”崔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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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目前我军只有区区五万禁军,算上厢军也不过八万之数。东吴兵力虽与我相当,但他们胜在水战经验丰富,而我军大多是旱鸭子,除了静山军之外,其余皆不擅长水战。”
“邹浩兄弟倒真是不错,全军上下论起水战也就他能跟东吴军掰掰腕子,可惜他只有两条船,太少了!”种廷襄遗憾地摇了摇头。
“江北大营没有战船吗?”
“有是有,但大多是三五百料的小船,旗舰也才八百料。毕竟我们之前的战略只是防御东吴进犯,没有想着要进攻东吴,所以不大需要战船。”
这倒真是个失误!
祁翀正若有所思,忽听门外一阵喧嚣,只见两个年轻人勾肩搭背、说说笑笑一同走了进来。
“殿下,您看谁来了?!”首先进来的柳恽顾不上行礼先嚷开了。
“卑职邹浩参见太子殿下!”随后进来的一名面色黝黑的少年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
“志博!你回来啦!”祁翀大喜,一把拽起了邹浩,“哈哈,你小子壮实了不少呀!怎么样?这趟出去有收获吗?”
“有啊,要不然怎么能这么早回来呢!”邹浩开心地答道,“我们昨晚还没到浔堡呢,在半路上遇到了一支船队,看着是东吴官船,护送的兵力不算太多,庆王和卑职等一合计,干脆吃了算了!结果抓了人之后才知道,捞到大鱼了!那条官船上居然是董肇的家眷......”
“审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孙烈逼着董肇将家眷送到沭城,这摆明了就是做人质。董肇心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都护府大堂之上,祁槐、严景淮也在跟祁樟、柳明诚等人讲述着事情经过。
“那这么说,孙烈和董肇是不和的?”
“这里面的情况就很复杂了。董肇毕竟曾经是叛将,虽然受了招抚,东吴朝廷也是不信任他的。
据董肇的弟弟讲述,此次董肇进攻江防,起初就是一时冲动,要抓住丁造为族叔报仇,原打算杀了丁造就撤兵的!但他没想到的是他拿下了江防却没能抓住丁造,如此便将自己陷入了被动。他知道自己贸然出兵恐怕会遭弹劾,为了给东吴朝廷一个交待,他不得不做出一副进攻态势,想着以战功换取主动。
董肇此举确实让东吴某些人大喜,尤其是沈璞和孙烈。
他们去年因为拥立新帝之事和曹元方他们打过一场,如今虽然冰释前嫌,可谁知道会不会被皇帝杨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