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逃回扶余之后,迅速整合朝中各股势力,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掌控了朝局,然后扶余老皇帝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谋杀了他的父亲!
虽然滕致远没有明说,但祁翀从字里行间读出了这层意思,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终究还是放虎归山了!
不过遗憾归遗憾,扶余的问题尚不是祁翀当前要考虑的事,当下祁翀最感兴趣的却是第四封信的内容。
原来如此!
或可利用!
“种将军,淮州那边有战报传来吗?”放下信,祁翀问道。
“有,不过都只是例行知会而已,并无大的战况。”
“一直都没有?”祁翀皱了皱眉,“这都半个多月了,淮州怎么会没有战况?算了,问你也白问,那边的情况你怎么可能知道?老三,吩咐下去,明日启程去淮州。”
“是,殿下。”
处理完公事,天已经黑了。韩炎过来请祁翀到田孟晴屋中用膳。
祁翀想着田孟晴喜欢吃泡面,便又做了一碗让韩炎端过去。但田孟晴今晚的食欲却显然大不如昨晚,想来是田文昭的死令她终究有些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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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他那样对你,你何必为他伤心?”
“他也不是一直都对我不好。幼时我们也曾亲密无间,也不知从何时起,亲情之中便夹杂了许多别的东西,最终渐行渐远,甚至视如仇寇。”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明日便要启程去淮州,您是留在兴州等我还是去京城?”
田孟晴摇了摇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去淮州,我也去淮州。”
“可淮州在打仗,我......”
“你反正是在后方,又不用亲自去冲锋陷阵,和你在一起没什么危险的。如果留在兴州或者去京城,我怕我等不到你回来。”田孟晴平和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哀伤,让祁翀无法拒绝。
“那好吧,老韩,明日我带队先往淮州那边儿赶去,你护送母亲一路慢慢走,不必太着急,我在淮州等你们。”
“是,殿下。”
就在祁翀赶赴淮州的途中,蔡惟思率领使团也回到了兴州。同日,南唐怀化大将军黎延实率三万大军东出巴州,直奔东吴巫州而来。
蔡惟思一行回到兴州后,种佶如约退出城阳关,率军回到兴州。然而令赶过来接收城阳关的甘仲郢目瞪口呆的是:城阳关——没了?
城阳关的南城墙已经片瓦不剩,曾经巍峨高大的北城墙也只剩下了少许没来得及拆完的断壁残垣。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城呢?”心灵遭受重创的甘仲郢发疯了般的抓过一个被释放回来的俘虏,摇晃着他的胳膊大声问道。
“拆了!全拆了!就连两边山上的机关陷阱也全都破坏了。”俘虏哭丧着脸道。
“谁干的?”
“我们拆的......啊,不是,是种佶逼着我们这些俘虏干的。”
“那也不至于拆的这么干净啊!几千俘虏,半个月就拆完了?蒙谁呢?这道北城墙当初可是动用数万民夫建了整整三年才完工的!就算拆比建容易,也不可能拆的这么快啊!”
“他们有炸药啊!拆不动了就拿炸药炸,炸成碎块儿就好拆了。”
“种佶你个王八蛋!”甘仲郢抛弃了半辈子的涵养,将种家八辈祖宗逐个问候了个遍。
然而再怎么咒骂也改变不了城阳关被拆毁的事实。此处如今已无法屯兵,短期内也难以再修复起来,甘仲郢只好骂骂咧咧地带着人回了恭州,并据实上奏朝廷。
见到奏报的田鸣同样怒不可遏,将田文晖叫来狠狠骂了一顿。
“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