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所没有的。我干脆连夜将经书默写给了他,他大为感动,说自己身无长物,不知如何答谢,只有一部《驭兽术》是家传之物,非要馈赠于我聊表谢意。我拗他不过,只好收下了。好在这《驭兽术》并不长,他临行前为我讲解了一遍,我便记了个八九不离十。后来回嵩山以后,拿着山上的野兽练了练手,发现果然有用。”
祁翀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如淳的情形,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我刚才听你降伏大金时念的明明是《大悲咒》啊,难道这《驭兽术》用的咒语竟是《大悲咒》吗?”
如淳摇了摇头:“非也。《驭兽术》只是一种驾驭法门,并非咒语。给大金念《大悲咒》是因为它听得出来大悲咒,当时吉尼木哥上师每日都会给大金诵读三遍《大悲咒》以图化解其野性,我怕大金记不起我,便用这个办法唤起它的记忆。”
“那老虎初时身着铠甲,你又是怎么一眼就认出它的呢?”
“猜的。”如淳如实道,“毕竟体型那么硕大的老虎实在是不多见。另外还有一点令贫僧起了疑,就是这个‘洪洪’。曾听吉尼木哥上师讲过,撒尼拨人擅吹‘洪洪’,但其他人的‘洪洪’大多为竹制,两股或三股,只有他的是熟铜所制,而且是五股。同样的猛虎、同样的‘洪洪’,未免太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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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大金显然没有忘怀故主,对日木呷杀害吉尼木哥一事也是心知肚明,那它为何不给故主报仇呢?”
“这就是《驭兽术》里的诀窍了,驭兽人有办法让猛兽不敢对他们生出伤害之心,以此保证自己不被反噬。”
“哦!”二人正说着,柳恽拎着浑身是伤的日木呷回来了。
“殿下,他招了。原来这家伙会说汉话,就是蹩脚的很。他承认就是他杀了那个什么上师,抢到了上师的‘洪洪’,借此控制了那个大老虎。”
“你是如何杀害吉尼木哥上师的?从实招来!”祁翀喝问道。
随着日木呷不大流利的讲述,众人大致明白了原委。
原来吉尼木哥上师从东吴回吐蕃的途中,顺道回了一趟自己的老家撒尼拨。族人自然盛情款待,猛虎大金更是引起了众人的艳羡。
宴席之间吉尼木哥偶然说起自己已然出家多年,不该再做驭兽驱虎之事,这次回去之后便将大金放了,今后也不再使用驭兽术。族侄日木呷趁机向他讨要家传的《驭兽术》,吉尼木哥却说那本《驭兽术》已经送人了,而且驭兽法门族中之人口口相传,大抵都会,不需要再靠那本书学习了。
日木呷却不这样想,他认为吉尼木哥能驾驭大金这样的猛兽,一定是因为书中还有什么秘技是自己不会的,吉尼木哥不肯将书给他就是有意藏私。
他当时没说什么,暗地里却怀恨在心,第二天特意向族长讨来了护送吉尼木哥出寨子的差事,在途中从吉尼木哥口中套出了驾驭大金的法子。毫无防备的吉尼木哥不但倾囊相告,还将自己的“洪洪”也交给他让他试吹。日木呷也是极聪明的,试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技巧之后,便乘大金外出捕猎之机,趁吉尼木哥不备将其杀害。
大金回来后,见主人被害,也是悲愤异常,但它毕竟是兽不是人,没有绝对的忠诚概念,很快便受到了日木呷的控制,为其所用,直至今日。
日木呷收服大金后,翻遍吉尼木哥的身上,也没找到那本《驭兽术》,他带着大金也不敢再回寨子里,否则无法向族人解释为何大金会跟他在一起。
无奈之下,他只好离开家乡外出流浪。然而很快一个新问题就出现了——他养不活大金!
大金体格硕大,食量也大,一顿能吃几十只鸡,为了狩猎,他们只能整日在深山老林中盘桓,虽也能勉强填饱肚子,可如此一来,除了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