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如今怎会……”韩炎一顿突然悟到了什么,“是跟我家那事有关?”
“算是吧!我爹当年给姑父他们收尸,肯定是让朝廷有些人不高兴的,因此我继任掌教之时,朝廷不但没有依例册封,连之前所赐的禄田都收了回去。没了这些田地的进项,日子过的自然大不如前了。算了,不说这些了。”阮中用大手一挥终止了这个话题。
“哎,那位就是渊国太子?他对你如何?” 阮中用偷瞄了一眼正陪母亲说话的祁翀,轻声问道。
“太子殿下待我很好。我自幼伴他长大,自有一份情谊在其中的。”
“哦!我还想着若他待你不好,我便带你回观里去。咱们观里日子虽然清苦,可只要有我一口吃的,也不会饿着你。在咱自己家自由自在的,也不必过这供人驱使的日子。”
“表哥的心意我领了,可是公主殿下待我有恩,少主又从不拿我当外人,这样的日子我也习惯了,若是离开了他们只怕反而不适应。”
“你若自愿留在渊国,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难免替你有些不甘。我爹当年就断言你家五兄弟中最有出息的那个一定是你,如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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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炎对此反倒更加看得开,淡然道:“‘死生存亡,穷达贫富,贤与不肖毁誉,饥渴寒暑,是事之变,命之行也’,何必介怀?”
阮中用若有所思道:“若如此,有件事或许应该告知你。”
“何事啊?”
“我今日白天不是在恭州守备府里吗?下午正做法事的时候,有个管事悄悄进来将守备叫了出去。我初时也没放在心上,后来做完法事领了赏,我准备去守备的书房谢赏的时候,在门口被一个人拦下了。这个人名字叫赵安,几年前我因为朝廷要收回禄田一事,曾经到锦城去活动过。那个时候我把能托的门路都托到了,其中有个朋友就带我见过这个赵安,说他是蜀王的护卫队长,能帮我在蜀王殿下面前说上话,就这么着有过一面之缘。虽然此事最后也没能办成,但这人我是认得了——我这人记性极好的,见过的人我都能记得住。好几年过去了,他或许不记得我了,但我还记得他。
可是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守在守备的书房门口呢?我想唯一的可能就是蜀王就在书房里边儿。
我一时好奇就竖起耳朵听了听。嘿嘿,阿炎,你知道咱们中天道有种内功心法,就是修炼听力的。这功法我是练的极好的,虽然还到不了顺风耳的地步,但一两丈之内,只要有人说话,哪怕压低了声音我也能听个大概。
果然我这一听就让我听出些不寻常的东西了。他们提到了渊国太子,还提到了在恭州城里设伏之事,还说要隐瞒消息,不让城阳关那边知道什么什么的。”
韩炎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竟有此事?他们说了具体如何设伏吗?”
阮中用摇了摇头:“我就听了两三句就被赵安赶走了。我也怕总在那儿惹人怀疑,关键这事儿也跟我没啥关系,便离开了。我若知道会遇见你而你又在渊国太子身边当差,那说什么也得多听一会儿,事情打听清楚了再来告诉你。”
“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向太子殿下禀明原委,表哥,你随我去见太子殿下吧!”
韩炎二话没说,将阮中用带到了祁翀面前。
听了韩炎的转述,祁翀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问道:“道长既然从守备府而来,当知恭州守备的情况吧?”
“哦,略知一二。恭州守备姓甘,叫甘仲郢,今年大概四十五六岁。家中老母尚在,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了。去年纳了房小妾给他生了个儿子,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也算是老来得子。这孩子如今刚过百天,贫道今日就是为他做的祈福消灾法事。”
祁翀向阮中用道了谢,让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