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么此刻祁翀恐怕早就被杀八百回了。
祁翀并不畏惧他的逼视,只是淡定地微笑着看着他,时不时还向他举杯致意,又故意与身旁的田孟晴欢声笑语,果然,田文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酒也喝得越来越急。
田吟也在注视祁翀,而她的目光则充满了好奇。这个人不是皇兄身边的内侍吗?怎么转眼就变成渊国太子了呢?那些没讲完的故事以后是不是就没机会听了?也不知道白雪公主究竟有没有回到皇宫复仇呢?小美人鱼到底有没有告诉王子实情?灰姑娘嫁人后还能不能跟七个小矮人一起玩了?
田吟满脑子的浮想联翩却引起了娄太后的误会。她看看祁翀,又看看女儿,暗自心惊:莫非这丫头......
正当她心绪不宁之时,身旁的田文昭却突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道:“陛下,臣且去解个手,陛下稍待。”
田鸣见他脚下不稳,吩咐身边内侍:“你去扶一下王叔。”
那内侍刚欲上前,田文昭却摆了摆手,一指韩炎道:“你来!”
众目睽睽之下,韩炎无法拒绝,只好过去扶住了田文昭,祁翀心中觉得不安,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到什么理由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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溷藩就设在后殿东侧角落处,韩炎亦步亦趋跟在田文昭后面来到殿角,将值守的小内侍赶走后,小屋内只剩下二人。
“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韩炎脸上。
“跪下!”田文昭厉声道。
韩炎知道田文昭叫他出来没安好心,今日这一关不是那么好过的。若单挑,一百个田文昭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此刻身在唐宫,他不能越雷池一步,否则就可能给田孟晴和祁翀带来祸患。因此,他没有任何反抗,顺从地跪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又是一记耳光。
“你不是厉害吗?啊?拿死人头吓唬我?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田文昭说着抬脚一个窝心踹将韩炎踢飞了出去,韩炎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摞在墙角的一堆溺器上,一只金制溺器滴溜溜转到了田文昭脚边。
“滚回来!”
韩炎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爬回田文昭面前继续跪着。
田文昭将脚边的溺器扒拉到韩炎身前:“举着!”
韩炎依言将溺器举过自己的头顶,田文昭宽衣解带,却故意不往溺器中尿,一股骚臭的热流顺着韩炎的头顶流下,滑过口唇,从下巴滴落。
“怎么样?孤的尿味道如何?如何站着尿尿你已经不会了吧?哈哈哈......”田文昭肆无忌惮地挑衅着,见韩炎依然不为所动,有些兴味索然,正欲结束这场游戏,忽然又想起一事,低头在韩炎耳边轻声道:“你知道吗?当年就是我建议父皇将你阉割为奴的,第!五!炎!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韩炎果然脸色大变,额头青筋爆出,双眼通红地望着田文昭。
“恨死我了吧?有本事杀了我呀?你不敢!你一直就是个懦夫,让你为奴你便为奴,从来不敢反抗。你这性子,说好听了叫温顺,其实就是懦弱!懦弱!”
韩炎眼中愤怒的光芒越发炽烈,田文昭满怀期待地望着他的拳头,等着他下一瞬的暴击。然而,韩炎眼中的愤怒却逐渐消失,紧握的双拳也逐渐放开,神情复又归于平静,头也低了下去。
田文昭深感遗憾,失望地吐了口唾沫:“呸!软骨头的东西!”说罢扬长而去。
祁翀眼见得田文昭回到座位上,却不见韩炎,顿时担心起来,与田孟晴对了个眼色后,田孟晴也借口更衣离开了大殿。
不多时,田孟晴在韩菱的陪伴下回到了大殿,脸色显见不悦。
“怎么回事?”祁翀低声问韩菱。
“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