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名贵药品。
或许是因为白郾医术高超,或许是因为药物发挥了作用,又或许是因为有子在旁心情愉悦,总之今日的田孟晴气色不错,连午饭都多吃了一些。
“你事情多,也不必总过来看我。”田孟晴拉着儿子在自己身旁坐下,笑道。
“你这可真是口不对心了,少主不来您就总念叨,来了却又说这话!”翠微“无情”地揭穿了田孟晴的“谎言”。
祁翀笑道:“我就是个出主意的,具体事情都有他们在办,闲暇之时我就想陪陪您。”
“给我讲讲那个杜姑娘吧,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着她。”
“一定能见着的,她是个好姑娘,聪明、勇敢、有主见,您也会喜欢她的......”
就在祁翀跟母亲絮絮叨叨讲着杜心悦的同时,京城相府,杜延年父女也在谈论祁翀。
“您就丝毫不担心他在那边的安全吗?”杜心悦边问边想:也不知道他收到我的回书没有?
“不担心!”杜延年将手中的菜单放下道,“田文昭摄政期间,大权集于一身,看似权倾朝野,实则危机四伏。”
“您是说下面未必就是铁板一块?”
“南唐开国太祖,本是我朝叛将,当年仗着兵多将广强取川蜀之地,自立为王。这个外来的皇族与川蜀本地士族之间一直在暗中争夺权力,直到最近这二十来年,宰相全部出自川蜀士族,皇权与相权之间总算勉强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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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明白了。田文昭过于强势,大权集于一身,实际上就是打破了这种平衡,使得权力重归皇家,所以本地士族自然不会真心拥护他。南唐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矛盾一触即发,是这个意思吗?”
杜延年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这一点太子殿下不可能看不到,看到了就不可能不利用,看着吧,田文昭恐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杜延年最后一句既有惋惜,也有感慨,又隐隐透着一股寒意,杜心悦毕竟是闺阁女流,不喜欢这种氛围,忙转移话题问道:“这份菜单如何?还要改动吗?”
“不用改了,不过可以加一个,就是王记那个奶油蛋糕,你不是喜欢吃吗?”
“放心吧,早就让人去订了,还有袁娘子喜欢的酸奶,都订了!这些琐事有我操心,您就安心等着做新郎官吧!”杜心悦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杜延年被女儿看穿了心事,低头笑而不语。
“对了,裁缝今日傍晚会来送喜服,您下午就别出门了,在家等着试衣服。”
“知道了。”
匆匆结束了朝会之后,田文昭心神不宁地走出了宫门,却见三位贵妇也结伴从宫内出来,个个脸上都喜气洋洋,见到田文昭莫不敛容行礼。
这三人中有一人田文昭是认识的,正是宇文融的夫人,另外两位虽然不认识,但想必也是朝中高官内眷。
目送三人离开后,田文昭挥手招来一名内侍,问道:“除了宇文夫人之外,那两位夫人是谁家的?”
“回摄政王,那两位分别是罗太傅的大儿媳和贾尚书的夫人。”
“她们进宫做什么?”
“是太后娘娘召见,具体为的什么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田文昭心中狐疑起来,罗遵是帝师,也是主张还政于皇帝的首要之人,贾居中显然也投靠了皇帝,可宇文融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会与他们搅合在一起?
再联想到今日朝上,皇帝一面逼他交出兵权,一面又放心大胆地任用宇文融,难道他不知道宇文融是自己的死党吗?除非......
田文昭满怀心事回到府里,正好碰上前来回话的赵安。
“小人已经查清了,宇文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