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而出。
“种将军,在下有一事相求。”下得堂来,常愈趁机对种佶道。
“常虞侯有事请讲。”
“我内兄宁宏茂有意从军,想投入种将军麾下效劳,不知种将军意下如何?”
“那赶情好啊!东吴宁家刀枪双绝,尤其是刀法,天下无双!常虞候这是送给我一员虎将啊!”种佶爽快地答应了,“不知令兄想求个何职呀?”
“职务高低倒无所谓,全凭种将军安排!”
种佶思索片刻道:“按说呀,宁家嫡传子弟到我军中怎么也该给个指挥之职的,只是一来指挥使一级暂时没有空缺,二来毕竟是初入军中,尚无寸功,职务过高怕底下人不服。这样吧,先委屈令内兄从都头做起吧,以后立了军功再逐步提拔!如何?”
“如此也好,他武功不错,在军中不怕没有立功的机会。”
“正是这个道理!这样吧,让他今日便来吧!今夜我让他带先登小队,若能拔得头筹,过后论功行赏便不会有人不服了。”
“如此多谢种将军了。”
“客气客气。”
处理完公事已是午后时分,祁翀再次来看田孟晴。她的疼痛依然没有缓解,韩炎不顾自己的伤痛,跪坐在田孟晴床边,让田孟晴靠在自己身上,以点穴之法帮她缓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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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翀沉思片刻,转身出去,不多时又再次回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翠微。
“翠姑姑,这里面有几粒药或许可以止痛,您给我娘服下两粒吧。”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和翠微说几句话,但从田孟晴和韩炎对她的态度也不难看出此人应是田孟晴极为信任、倚重之人,因此祁翀对她颇为客气。
田孟晴听到祁翀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翀儿,别走,过来陪我说会儿话。”
“诶!”祁翀顺从地坐在了床边顶替了韩炎的位置。
田孟晴也不说话,只是靠在祁翀身上紧紧握着他的手,很是享受与儿子亲密无间的幸福时光。翠微给田孟晴服了药之后,和韩炎识趣地退了下去,给她们母子二人留下了独处的机会。
“还疼吗?”许久之后还是祁翀首先开口问道。
“好多了。”
“您这些年过得不好吗?”
“为何这样问?”
“大夫说您长期饮食不足,是不是南唐皇室虐待您了?因为我的存在吗?”
“不,没有人虐待我。”田孟晴轻声道,“父皇、母后气我、恼我;大哥、二哥怨我、恨我;其他弟妹不理解我,但没有人有意虐待我。是我自己心中烦闷,不思饮食,真要说苦那也是我自己在自苦。”
“这是为何?”
“做为女儿,我不是个好女儿,不奉父母之命与人野合,无论如何都是失德之举,令父母蒙羞;作为大唐公主,我受国家奉养,却放走了敌国太子,更是有叛国之罪。以上无论哪一条,父母、兄长都有将我处死的理由,他们没有这样做,对我已经算是宽容至极,因此我不恨他们。哪怕是屡次想置我于死地的二哥,我也不恨他,站在他的角度,我是皇家的耻辱、国家的罪人,死有余辜,他的所作所为又有何错?”
“您自己也觉得自己错了吗?”祁翀困惑道。
“错了,但不后悔,”田孟晴淡然笑道,“一见枫郎误终身。错便错了,死便死了,又有何惧?我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保护好你,你这些年过的也不轻松吧?”
“我很好,父皇很疼爱我。父皇驾崩后,又有姑祖母和义父、义母照顾我,韩炎更是对我无微不至。”
“给我讲讲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吧?”田孟晴满眼含泪,抬头望着祁翀。
祁翀努力调动着原主的记忆,讲述着原主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