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布成了奇怪的阵列,看似杂乱实则有序地将祁翀和那辆马车围在了中间。
短兵相接之后,全南珣才发现这个耻似乎不是那么好雪的!
也许是困兽之势使得这些人格外生出了许多斗志,再加上训练有素,这场人数悬殊的围剿进行的并不如预想的那般顺利。
首先便是那些阵列,这百余人防守的密不透风,有效阻挡了唐军士兵进攻的势头;阵列空隙则由两个用刀的高手和十来个和尚填补了,就算偶有几个能突破进去的,最终也逃不过韩炎的夺命一枪;最讨厌的就是那个祁翀了,拿着个弩匣时不时地抽冷子放上一箭,关键这弩匣还是他自己带过来的!
更令他心中一沉的是,仔细找了一圈之后,他没有发现韩渥的身影——师叔怕是凶多吉少了!
全南珣越发气恼,手底下出招也更加凌厉,很快便有一个小队的阵型被他打乱,这个小队随即被后面跟上来的唐军砍杀。
方实眼见自己的兄弟被杀,瞋目切齿,右手持锤,左手持三眼铳,双锤齐挥冲入唐军之中一通猛砸,直砸的唐军骨断筋折,沾之即死。唐军没见过如此猛将,纷纷退后不敢靠近。
如淳等僧此时也顾不得是否会犯杀戒了,手中棍棒毫不留情,尽显少林武功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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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绩父子更是将单刀舞的密不透风,死在刀下的亡魂不计其数,身上的衣服都被敌人的血染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饶是如此,祁翀还是焦急万分,丝毫没有轻松之感。眼看着敌军前仆后继、密密麻麻地往上压,而自己手下这百余人已经折损近半,不知还能撑多久,万一等不到柳恽他们赶来,后果不堪设想!
韩炎同样心急如焚,他腿上有伤,不便行动,只好靠在车前拒敌,虽然暂时能够护住田孟晴,但终究不是办法。
田孟晴透过车窗也看明白了眼前的局势,突然道:“阿炎,我要跟唐军主帅说话!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或许他们会有所顾忌。”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您在这里,他们是摆明了不在乎!”韩炎和车旁的祁翀几乎同时提出了反对。
“我毕竟是大唐的公主,我不出面他们可以装糊涂,我一露面他们就没办法假装我不存在!公然犯上,我料想他们还是不敢的!”田孟晴坚持道。
祁翀和韩炎一时都没有再接话,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田孟晴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但风险太大,无论是儿子还是忠仆都不会允许她这样冒险。
田孟晴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争辩,她低头沉默片刻,目光忽然落在了车厢一角被绑着的第五菱身上。
“这位姑娘,我听阿炎叫你‘菱儿’?”
“是,殿下,奴婢叫第......”第五菱刚欲说出自己的名字,忽然又想起了适才韩渥的话,不由得强行止住,凄然道,“奴婢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了。”
“那我就还叫你‘菱儿’吧!菱儿,你今后还想为摄政王做事吗?”
“奴婢哪还有什么今后啊?渊国太子不会放过奴婢的!而且,就算他不杀奴婢,奴婢也已经回不去王府了。我不过是摄政王用来对付五......韩炎的一枚棋子,现在已经无用,就算回去也是死路一条的。”想起自己短暂而可笑的一生,第五菱神情黯淡。
“我可以说服翀儿和阿炎,让他们放过你,不过,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殿下,您的意思是?”第五菱疑惑地抬起了头。
田孟晴示意翠微给她松绑,又低声对她耳语几句,第五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你将功折罪的好机会,此事若成,我保你不死!”田孟晴说着掏出随身的匕首,从衣襟上割下一角,又刺破手指在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