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通知他们一次,告诉他们,孤已经到了兴州,要立即进入南唐。有这个通话的渠道吗?”
“有,通过他们的榷易使即可。”关孝芬答道。
“那就有劳关卿了。”
“臣这就去办!”
放下祁翀这边暂且不表,却说渝王田文晖回到锦城后,立即进宫觐见了南唐皇帝田鸣和娄太后。
“这么说,朕的那位表哥还挺厉害的呀!”听田文晖讲完了大渊最近两个月的风云变幻,田鸣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尤其是祁翀软禁老皇帝,自己掌权的现状令他热血沸腾,仿佛从中看到了某种期望。
“陛下若对他感兴趣,倒正好有机会亲近亲近。”田文晖笑着将渊国太子想要回访之事叙述了一遍,并呈上了国书。
“好啊!让他来呀!”
娄太后看着儿子那跃跃欲试的神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找个借口让他先行离开了,又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田文晖。
“三王叔,你看那个祁翀跟陛下相比,如何?”
“祁翀自然是超群绝伦之辈,然陛下也是人中龙凤,各有千秋,不相伯仲。”
“哦?那摄政王和渊国皇帝、谢宣他们比呢?”
“摄政王兄虽然也是豪杰之属,然臣以为他文治不如杜延年,武功不如谢宣,名分比不了渊国皇帝,不值一提。”田文晖心知娄太后想问什么、想要什么答案,便有意迎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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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娄太后眼中一亮,随后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又开口问道:“卿之言虽有理,可毕竟只是一家之言,朝中大臣未必赞同。好了,这国书还是交给摄政王处理吧!”
“臣遵旨。”田文晖不动声色地取回国书,正要告退而出,忽然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禀道:“太后,祁翀托臣给太后带了些礼物,说是孝敬舅母的,不知臣何时送入宫中为宜?”
“哦?既是外甥孝敬舅母的,那哀家却之不恭。晚饭后送过来吧。”娄太后漫不经心道。
“臣遵旨。”田文晖躬身退出,嘴角浮现一股不易察觉的微笑。
田文晖前脚刚走,田鸣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急吼吼道:“母后,三叔说得对,二叔再怎么厉害也终究差着名分,他祁翀能扳倒渊国皇帝,朕也能......”
“噤声!”娄太后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又向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才示意田鸣靠近过来轻声道,“此事哪有那么容易。祁翀毕竟有朝中重臣相帮,可咱娘儿俩呢?朝中文武百官几乎都站在你二叔那头儿,有几个肯真心帮咱们的?你三叔一个人也是孤掌难鸣。都怪为娘家族势弱,也没几个得用之人能够帮你。”
母子二人叹息了一阵,终究也没有什么解困的好办法。
田文晖进宫复旨的同时,宇文融也去见了摄政蜀王田文昭。
“伯通兄一路辛苦了。”田文昭嘴上说着辛苦,可脸上却冷若冰霜。
宇文融在这位妹夫面前丝毫不敢拿舅兄的范儿,见他不悦,也知道他为何不悦,小心翼翼解释道:“这......渊国情势变化太快,那位晋王居然是个冒牌皇子,这也是事先谁也想不到的不是?这......这......这也不能全怪臣啊......”他越说越心虚,忐忑不安地望着田文昭。
田文昭看他那个怂样,气归气,可也知道他所说的确是实情,出现了那样的大变故,就凭一个宇文融如何能够改变局势呢?想到这里,他语气和缓了些,示意宇文融坐下说话。
“算了,孤也不怪你。孤且问你,祁翀那小子到底怎么样?比咱们陛下如何?比滇王又如何?”
“那小子心眼儿挺多的,比咱们那位陛下强的可不是一丁半点,不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