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处容身,还不如在教坊司还有一口热乎饭吃。
可官法如炉,说一不二,让你留下的时候想走是没门儿的,不让你留下的时候想留也是不可能的。好在以往她心眼儿多,还私藏了一些恩客赏赐的首饰珠宝,总算不至于出来就饿死。
就在她刚出教坊司没走几步的时候,老天就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她急匆匆去找客栈,却没想到意外撞上了王锷。
“王公子,你这是受刑了?”简岚在教坊司也听说过王家叛乱之事,如今又看王锷双股渗血,依稀猜到了缘由。许是同病相怜之故,此时简岚对王锷倒是充满了同情。
“走,我带你去看大夫!”简岚说着便要去扶王锷。
“简姑娘,不用麻烦你了,我......我没事。”王锷推辞道。
“还说没事!以前我也看见过我爹打简嵩,十几板子屁股就开花了,不及时治也是会死人的!你挨了多少?二十?那你还说没事!”
“我......我没钱看大夫!”王锷红着脸道。
“嗐!钱啊,我有啊!”简岚拍了拍自己的小包裹道,“一会儿我找个当铺,把这些东西当了不就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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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行了,别啰嗦了,快走吧!”简岚二话没说扶起了王锷,冒雨往医馆而来。
文华殿内,祁翀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烦躁地在屋中踱着脚步。
“这鬼天气,好好地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这要是下个不停,明天还怎么上路?”祁翀恼怒地抱怨着,本来还想趁下午略闲去跟心悦告个别,如今这一下雨,韩炎肯定不会让他出门了。
“殿下莫急,奴婢已经差人去司天监问过了,说是这场雨下不长,到夜里就停了,不耽误明早出发。”
“但愿他们说得准。那你一会儿打发人去给心悦捎个口信,就说我不能亲自去向她道别了,路上我会抽空给她写信的。”
“是,殿下,一会儿就让小金子去。”
“对了,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应事物都备齐了,已经装车了,马匹也是足够的。白郾派了邓畅和周复跟着项国公,他自己跟着殿下,以免路上有个伤啊病啊的。通知沿途各县提供粮草的命令昨晚就发出去了,同时出发的还有备用马匹。奴婢估算了一下,咱们的马脚力足,大约十日就能到达兴州,只是这一路疾行,殿下怕是要辛苦些了。”
“辛苦一些倒不怕,只是到了南唐之后该怎么跟这位蜀王交涉才是大问题。”虽然跟柳明诚争吵的时候他坚持南唐那边一定会有机遇,可真到了南唐要如何施为,他还真要好好想想。
“对了,殿下,奴婢擅作主张将宁老先生也请过来了,明日他们父子还有慕青也会随军同往。奴婢还给少林如淳大师送了封信,请他也一起同往。”
“如此也好,咱们人多力量大。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是,奴婢告退。”
韩炎走后,祁翀闪进了国图查找起东西来。他已经许久没来抄书了,主要是最近每晚都要批阅奏折,实在无暇他顾。好在之前闲来无事的时候,已经将国图的东西归类存放好了,现在再找倒也不难。
找齐了需要的东西再出来时,已经是二更时分了,雨已经小了。
躺在床上耳听得窗外残雨滴答的声音,祁翀竟然失眠了。
此次南唐之行,催促发兵是一方面,赢回母亲又是另一方面,甚至可以说后者才是真正的重点。一想到那位大长公主——原主的生母,祁翀就有种无形的压力。
一方面,他总觉得救那位女子脱离苦海是他的责任,是他必须代替原主所尽的义务,而另一方面,他又不认为自己对于这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