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吐槽:这怎么可能嘛!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他们其实已经弄出个小模型了,只是很粗糙,动力也小,许多地方还需要改进,一会儿吃完饭,我让带你们去将作局看看就知道了。”
丁钜半信半疑地吃完了饭,跟着祁翀来到了原来的秦王府。
“御敕秦王府”的牌匾早就摘下来了,换上了“东宫将作局”五个字,这里如今已经全部交给将作局使用了。
王府整个西路如今已经全部扩建成了一座人工湖,张习正带着一群工人在围着停靠岸边的一艘小船捣鼓。小船不大,仅能容纳十余人,只是如今上面装了一个黑色的家伙,几乎占据了小船一大半的空间。
见祁翀来了,张习等人忙过来见礼。
“轮船的毛病找到了没有?”
“殿下,应该是螺旋桨的问题,桨叶总被水草缠住,这才走不动了。”
“喏,我可把造船大家请过来了,”祁翀一指丁钜道,“剩下的就靠你们之间的合作了!”
“丁先生,可把您给盼来了!快来帮我们看看,这桨叶的问题怎么解决?”张习也不客气,一把拉过了丁钜就往小船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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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们弄的那个叫‘蒸汽机’的东西?”丁钜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铁家伙道。
“没错,来人,把火点上,跑给丁先生看看。”
不久后,丁钜看着小船冒着烟往湖中心缓慢地游了过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忽然他二话没说跳进了水中,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底,在船底反复游了几个来回,确认底下确实没人在推动小船,这才又钻了上来。此时,果然小船已逐渐停了下来,岸上传来了张习等人的惋惜声:“唉!又停了,还是不行!”
“肯定又被水草缠住了!”
丁钜兴奋地游到岸边接口道:“桨叶的问题,我能解决!”
“真的,太好了!快把丁先生拉上来!”
“您快说说,怎么解决?”
看着众位匠人围着丁钜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祁翀知道此时自己就是个无用之人,便笑了笑悄声离开了。
回到东宫,只见韩炎正指挥着内侍在殿前架火,旁边还放着几大箱子书。
韩炎这样做当然不是要焚烧书籍,准确地说,是要烧,但烧的却不是书。
“这就是崔、卢、高、梁等八家的族谱?”祁翀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问道。
“是,殿下,按您的吩咐,都要烧了。”
“嗯,烧吧。”祁翀刚要将手中的族谱放下,突然转念一想改变了主意,“等会儿,别在这里烧,拿去京兆府衙门口,要烧给大伙儿看,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此事!”
“奴婢遵命!”韩炎心领神会,立即带人往京兆府而来。
京兆府门前的熊熊烈火果然烧进了全城百姓的心里,也烧尽了剩余几大世家的侥幸。
次日,林仲儒、韦乾度等人纷纷上表,皆称自愿将自家所有田产全部无偿分给佃户耕种,庞大的家族也将分家析产,迁往外县,分户别居,并自愿释放大量的奴婢为平民。
祁翀对他们的识趣很是满意,准了他们所请,并各有封赏。
同时,各家都在门前架起了大火,焚烧起了各自的家谱。
站在大火之前,林仲儒面色沉重,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更不知他日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先祖。但他十分清楚,年轻的皇太子打击门阀世家的决心是坚定而不可动摇的,如果不屈服,哪怕自己身居高位也难以保全家族。
韦乾度则更能想的开些,毕竟儿子现在已然是太子心腹了,以后就是皇帝眼前的红人,有了这一点,至少可保自己这一支三代不倒,至于其他族人,大不了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