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微臣太府寺少卿鲁思郾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第一次见太子,鲁思郾丝毫不敢怠慢,礼仪周全。
“鲁少卿免礼。听说你跟鲁光庭是亲戚,可有此事?”
“回殿下,光庭是臣的族侄。”
“哦,他干的不错,是个人才。”
“多赖殿下赏识提拔,这是他的福分。”
“嗯,今日找你来,是有件事向你请教。”
“微臣不敢,殿下有事但请吩咐。”鲁思郾诚惶诚恐道。
“你们太府寺是如何选定各地的贡品的?”
“是依据各地所上报的特产而定的。”
“那若是地方不上报呢?”
“呃......除非是特别有名之物,否则如果地方不报,太府寺也很难知晓。”
“那望州的水果呢?不算是特别有名吧?”
“哦,您问的是大长公主庄子里的水果吧?那是宁远郡公自己报上来的呀!”
“你说什么?他自己报的?”祁翀大感惊讶,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柳明诚对于地方官员上贡讨君主欢心一事向来是很瞧不上的,又怎么会主动上报贡品呢?
“是啊,正是他主动请求将水果放到望州土贡名单中的,此事是臣一手经办,不会错的。宁远郡公拳拳爱君之心,令臣感佩呀......”
祁翀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他根本没听清鲁思郾后面说的什么,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原来如此!
柳明诚和延佑帝、承平帝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对承平帝的饮食习惯自然也是十分了解的。承平帝相必是自幼嗜甜,而据他所知,他的祖父世宗皇帝也是嗜甜如命,因此四十多岁时便患上了消渴症,不治身亡。
世宗皇帝患病期间,柳明诚还是太子伴读,每日出入皇宫,对世宗皇帝的病情显然了如指掌,而此病与甜食之间的关联性也并非什么大秘密,只是患此病者大多脾气暴躁,世宗如此、承平帝也是如此,太医不敢规劝罢了。
柳明诚恐怕是受此启发,有意识地引诱承平帝食用甜品,望州的水果,泾州的厨子,这毫无疑问都是他有意为之的!
换句话说,他在试图慢性弑君!
而事实上,他的方法也的确奏效了,承平帝发病的年龄比世宗皇帝还要小几岁,而且病程进展极快,根本无法遏制!
祁翀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冷。
牧渊:我在大渊搞扶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