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越王的茶中下了催情药,又故意去向陛下告发的!还有、还有,齐王殿下染痘毒一事,也是他让奴婢杀人灭口的!他说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奴婢信以为真才照做的!殿下明鉴啊!”
薛尚鄙夷地瞅了一眼唐履忠,不屑地转过了头。
“可是,我不明白啊,你做这些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祁翀疑惑地问道,“若说是为了扶余,可你在宫里这么多年,从不过问朝中之事,对扶余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虽然在害人,可结果自己不也没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吗?你到底图个什么?”
“图个什么?哼!我就是要祁家子弟自相残杀、永无宁日!”薛尚怒目圆瞪,咬牙切齿道,“当年,祁墀为了登上太子宝座,设计陷害了我父亲,害得他和兄长无辜被杀。这等不仁不义之辈,他的后代岂配做皇帝?”
祁清瑜闻言皱了皱眉,站起身道:“二伯祁墫谋逆是事实,怎能说是我父皇陷害他呢?当时你都没有出生,又怎知当日的事情经过?不过都是你母亲的一面之词罢了!她为了树立你对祁家的恨意难免说些不尽不实之言,岂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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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当时是没出生,可你当时不也没出生吗?你所听到的也无非是祁墀的粉饰之词,又岂能当真?”薛尚反唇相讥。
“太祖皇帝不是昏庸之辈,谋逆一事是真是假岂能逃过他的法眼?难不成他会故意冤杀自己的儿子?”
“哼,怎么就不能了?祁柘不就是被他父皇冤杀的吗?”薛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祁翀不知是怎么回事,祁清瑜却是脸色一变。祁柘乃是世宗皇帝第三子,多年前因为一桩“巫蛊”案被赐死了。
“唉呀,说起来也是祁柘倒霉,谁让他跟祁墀一样也排行老三呢?”薛尚对祁清瑜的反应很满意,继续笑道,“我只是在祁延嗣耳边说祁柘床底下有小木人,他就大举搜宫,然后便赐死了自己的儿子。这就是英明神武的世宗皇帝啊!呸!这就是老祁家的德性!”
“所以说,你蛰伏皇宫就是为了杀害祁家子孙?”祁翀皱眉问道。
“是啊,既然祁墀他不仁在先,那就要承担被别人复仇的后果!不过我不会亲手杀害祁家子孙,那样没意思,我就是要挑逗祁墀的后代自相残杀,兄弟相残、父子相杀!你猜我做的如何呢?哈哈哈......”
“除了祁柘,还有谁?”祁清瑜揪心地问道。
“祁延初啊!”
“大皇兄?”
“他的身体本来没什么毛病,年纪轻轻为何突然暴毙?还有他的儿子为何一出生夭折?你猜是谁干的?”薛尚得意地笑着。
祁翀与祁清瑜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但双双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懂了答案。
“没错,就是祁延赐!他等不及了,直接弄死了自己的大哥!什么文宗景宗,兄终弟及,狗屁!”薛尚大声咒骂道。
“那景宗之死呢?”祁翀心中隐隐有些紧张,害怕听到一个他不想要的答案。
“他倒的确是病死的,大概是报应吧,自个儿心里有鬼,总觉得别人都想害他,防范的极严,却生生将自己吓死了。”
祁翀暗自松了一口气。
薛尚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冷笑道:“别以为你祖父祁延嗣就是什么好东西,不光祁柘,祁枫和祁栊的不和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立长子为储,却又将兵权交给次子,处处抬举次子,这不就是取祸之道吗?他心里就是想让祁栊和祁枫分庭抗礼!而我所做的,不过是在他面前盛赞了太子的仁德而已,他自己心生猜忌,又怨得了谁?也就是祁桦抢先了一步,否则,祁枫早晚也得死在祁栊手里!”
“祁桦毒害父皇之事也是你指使的?”
“我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比如说告诉刘贵仪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