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你把这事儿扒出来干吗呢?查清楚了对殿下又有什么好处呢?先帝为何一直隐瞒此事?不就是怕有人对此心存芥蒂吗?当年城阳关死了那么多人,如果有人知道先帝急于攻城是为了见他的心上人,这对先帝、对军心都有弊无利呀!”严鼎埋怨道。
“你以为是我想扒出来吗?陛下对此早有怀疑,如今坊间也传的沸沸扬扬,你自己想想,如此皇家秘事因何会在坊间流传开来?一人传虚,万人传实,这件事就算你不说我不说,也已经是难以否认的事实了!不行,这件事情得让殿下知道,不能瞒着他!”
“告诉殿下?你疯啦?你就不怕他......”严鼎跳了起来。
“怕他什么?怕他心向南唐?那你就小看他了!殿下处事谨慎,极有分寸,绝不会因为生母来自南唐皇室便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我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陛下已经有旨意,让殿下接待南唐渝王使团,如果殿下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万一掉进南唐人的圈套里怎么办?你别忘了,如果殿下的生母真是成意公主,那么这位渝王殿下论起来可就是殿下的亲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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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鼎沉默了。柳明诚的担心不无道理,谁知道南唐这个时候派出一位亲王来出使是抱着什么心思呢?
在他的默许之下,柳明诚命人打开房门请来了祁翀,将刚才严鼎的叙述又转述给了祁翀听。
听完柳明诚的叙述,祁翀并没有感觉过于惊讶,实际上他早有猜测,自己的生母应该是某位南唐贵人,否则无法解释韩炎的身份。他也将自己对韩炎身世的怀疑告知了柳明诚和严鼎,二人均颇为吃惊。
“将门虎子,沦落为奴?怪不得有一身好功夫!”严鼎若有所思。
“现在还不能完全证实,不过范尧卿已经让人去查了。”祁翀补充道。
“此事南唐皇室不会不知情,毕竟一位公主未婚产子,这怎么说都是一件大事,瞒不住的。渝王此来难保不会利用此事,殿下如何看?”柳明诚问道。
“义父,表叔,如果你们是南唐蜀王、渝王,你们会希望是自己的亲外甥还是一个毫无关系之人登上邻国的皇位?”
“那自然是亲外甥了!”严鼎笑道,“这俗话说了‘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自家外甥总好过旁人吧?!”
“那可未必!如果南唐有意与我朝和平相处,那自然是亲外甥即位最好,可若南唐压根儿没打算缔结友好呢?那自然是少主当国对南唐更有利呀!”柳明诚摇摇头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就得问种佶了。我这些年一直经营北边,对南唐之事了解不多。”
“表叔,说起来北边,我倒有件事想问问表叔。”
“殿下请讲。”
“扶余石矶门您了解吗?”
“略知一二,殿下怎么问起这个了?”严鼎不解地问道。
“听别人提过一嘴,颇为好奇。”
“哦。不瞒殿下,臣这些年也没少往扶余那边派出细作,对于扶余的情况多少有所耳闻。这扶余皇室立国之时据说是得到了石矶门一位女子的帮扶,夺权之后便与石矶门达成了盟约,石矶门永远扶保扶余皇室,与此同时,历代扶余皇帝都要从石矶门迎娶一位女子为妃,这位出身石矶门的皇妃便有了一个专属称呼——石矶娘娘。”
“那这么说,石矶门与扶余皇室亲密无间啰?”
“这个嘛——”严鼎摸了摸嘴唇上的小胡子,斟酌道,“也不能这么说。”
“为何?”
“扶余皇室对石矶门是又依赖又防范。历代扶余皇帝虽然都有一位石矶娘娘,但石矶娘娘永远都只能是皇妃,而从无一人成为皇后,而他们所诞下的子嗣也从来没有被立为储君,哦,不,这么说也不对,眼下就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