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清醒的样子,非要扶余丰璋在府里骑马,左右连番劝说,这才让他息了这份心思。
众人走到建德殿廊下,只见廊下吊着一个人,身上鞭痕累累,奄奄一息。
扶余丰璋原本只当是府里在教训不听话的奴婢,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哪知这一眼望过去却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便愣了愣神儿。
祁翀见他的反应,便知道事情有门儿,故意没有打扰他,果然扶余丰璋凝神思索了片刻后忽然眼角上扬,惊呼道:“我见过你!你不是越王的护卫吗?什么时候又到秦王手下了?”
被吊打了半天已经几乎昏迷的项充依稀听到了“越王”二字,猛地睁开了眼睛,及至看清眼前之人不是越王,又失望地闭上了双目。
祁翀故意凑过来道:“丰璋兄,你喝多了吧?你怎么可能见过他?”
“真的,就是上次京郊狩猎的时候,他就跟在越王身后!”扶余丰璋认真地道。
“你肯定认错人了!他是个刺客,怎么可能是七叔的人!”
扶余丰璋暗自一惊,忙道:“那......那可能是我认错了、认错了。唉呀,我可能真的是喝多了,有些头疼,今日就不叨扰了吧,改日一定专程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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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翀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挽留,任由他匆匆离去。
回到住处,扶余丰璋越想越不对劲儿,狩猎场当日之事与今日之事联系起来,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王素,全先生有信回来吗?”
“回殿下,还没有。”
“已经几日没有来信了?”
“快十日了。师叔上次来信说到了兴州,此时想必已经进了南唐境内,通信不便也是正常的,殿下不必心焦。”
“王素,京中要有大变了,咱们得做点什么呀!”扶余丰璋双眸凝望着远处的虚空,若有所思。
却说扶余丰璋离开秦王府后,项充被带下去治伤。
常愈夫妇今日一早便被祁翀叫来与宁绩团聚,因此,祁翀便安排今晚在府中为宁绩一家接风。
“广略,怎么是你在这里忙活?你师父呢?”来到花厅,发现在这里安排晚宴的是白郾,祁翀有些奇怪。
“殿下,师父补觉去了,说是晚上还要出去。”
“哦,昨晚有发现吗?”
“没有。守株待兔嘛,哪有那么快就能发现的?”
“这样也不是办法呀,总不能天天如此......”
二人正说着,小寇子来报:“殿下,范夷吾先生求见。”
“请他到书房等我。”
“是。”
来到书房,果然范夷吾正在焦急地等待。
“范先生,何事这么着急?”
“殿下,刚接到关廷杨的密信,两件事,一是殿下要找的那个全南珣找到了,但又跟丢了。此人轻功极好,派去跟踪的几拨人都没能盯住他。”
“他去兴州了?”
“严格来说,他应该是进入南唐了。兴州榷市的人最后见他就是在通关的商队里,他应该是混入商队,跟着商队去了南唐设在城阳关下的榷市了。”
“哦。第二件事呢?”
“南唐易主了!南唐皇帝田文昶驾崩,太子田鸣即位,蜀王田文昭摄政,独掌大权。”
“新皇帝多大年纪?”祁翀一听“摄政”二字,本能地就感觉有问题。
“十六了,比殿下略小一些。”
“都十六了还不能亲政,还要皇叔摄政?”
范夷吾欣慰地笑了笑:“要不怎么说殿下聪慧呢,一下子就点到了关键!南唐大行皇帝驾崩前已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