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连纳妾都没有,所以朕的担忧你能明白吧?”
“陛下就笃定秦王不会放过谢家?”
“他凭什么放过谢家呀?就算他能放过皇后,那谢宣呢?那小子心思藏得深,可朕知道,他不可能完全对当年之事毫无芥蒂,他无法把朕怎么样,也奈何不了你这个老丈人,谢宣就成了他唯一的出气筒!就算他大度不计较,那柳明诚呢?如果柳明诚让他杀谢宣,他会拒绝吗?他即位,谢宣死路一条!可你也知道,谢宣所做之事其实都是奉朕之命,他不过是替朕受过而已!朕如何忍心让他因朕而死?”
“陛下爱护臣下之心令臣感动!”杜延年有些动容。承平帝虽多疑猜忌,但若真信任了某人便会掏心掏肺对他好,对谢皇后如此,对谢宣如此,对他杜延年不也如此吗?
承平帝摆了摆手继续道:“所以谢家反对秦王继位,愿意拥立晋王,这你能理解吧?”
“皇后娘娘也是这个意思?”
“祁翎自小在她膝下长大,是有几分真感情的,他对谢家没有恨意,自然也不会为难谢宣。皇后的这层意思,朕也不能不考虑。”
“可陛下还是有顾虑。”
“祁翎年纪太小,若登基后被谢家控制,那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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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帝对谢家既护且防的态度并不矛盾,当谢家不是威胁的时候可以尽力护其周全,但谢家权力过大威胁皇权,这也是承平帝绝对不能容忍的,自古以来皇帝对于外戚的态度莫不如此。
“所以陛下拿不定主意?”
“是啊,如果秦王与谢家之间的矛盾能够化解,朕可以立即立他为储!”
面对承平帝如此明显的提示,杜延年却沉默了。
这是一个根本完不成的难题!
看到杜延年紧皱的眉毛,承平帝也知道自己出了一道几乎无解的难题,便没有让他立即答复,而是转移了话题。
“对了,林正夫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见承平帝问到了朝事,杜延年忙从脚踏上站起躬身禀道,“刚刚得到大理寺少卿裴琚的奏报,说是林正夫认罪了。”
“他认罪了?这么快?”承平帝显露出怀疑的神情。
“是啊,这位裴少卿臣以往跟他不熟,想不到办事竟如此干脆利落,只用了半日便让林正夫认罪了,倒比邱寺卿还要能干!”杜延年言谈中对这位裴少卿颇为赞许。
“干脆利落?该不会是屈打成招吧?”承平帝却愈发怀疑起来,后宫林妃之子莫名染痘,前朝林正夫就被人举告,这也太巧了吧?
“这......详情臣也不知道,臣本欲明日待康安国复核后再奏报陛下,不想今日陛下便问起了,还没来得及详查。唉!这案子要是邱寺卿亲自主审就好了,有他在便没有不公正的判罚,可惜他竟莫名其妙中了毒......”
“你说什么?中毒?不是病了吗?”承平帝立即警惕起来。
“邱寺卿的病治了两三日不见好转,今日便换了大夫,这新换的大夫诊治之后认定是中了砒霜之毒,只是毒量轻微,不致命,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呵呵,这倒是巧得很哪!刚好皇儿出痘,刚好林正夫被举告,刚好此时邱维屏中毒不在大理寺,这么多刚好,杜相,你怎么看哪?”承平帝冷笑着看向杜延年。
“陛下的意思是,有人做局?”杜延年大惊道。
“宫里无人出痘,皇儿却染了痘毒,这让朕想起了老二,老二也是这么没的,这才几年,当朕忘了吗?!”承平帝脸上怒意渐显,心中早已压抑不住怒火,“到底是谁如此处心积虑要害死朕所有的儿子!”
杜延年不敢答话,只好沉默不语。
“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