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早就押到刑场开刀问斩了,还用等你来求情!”
“陛下,您也说了,他是您的表弟。这姑祖母大寿在即,听说宁远侯出事,已经急得病倒了,您总不能让她老人家六十大寿过不安宁吧?”
“姑母病了?”承平帝皱了皱眉。
“是啊,已经让大夫看了,说是急火攻心。”
“荣庆,明日让太医去看看。”
“是,陛下。”
“陛下,您看宁远侯这事儿——您就高抬贵手饶他这次吧!”
“这是朕高抬贵手的事儿吗?这事儿得着落在你身上!”见祁翀一脸迷糊,承平帝继续解释道,“柳明诚这次得罪的谁?是杜相!你老丈人!现在是他不依不饶,他不松口,朕总不能直接驳了他的面子吧?诶——解铃还得系铃人!”
“您是说只要杜相肯松口,宁远侯就没事了?”祁翀喜形于色。
“哪有那么简单?顶多免了死罪而已,活罪还是要论的。毕竟那么多官员在场,大家都看到了,总不能真拿律法当儿戏吧?”见祁翀有些失望,承平帝又冷着脸道,“你也别太得寸进尺啊!他闹得这么过,不罚如何能长记性?你自己说说他该不该罚!”
“宁远侯的确该罚,陛下所言极是!陛下肯法外施恩,那是天恩浩荡,臣铭感五内!”祁翀生怕承平帝再反悔忙顺着他的意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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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也甭说好听的了!朕乏了,你退下吧。今晚宫门已经下钥,你也出不去了,景福宫自你离宫后还一直空着,今晚你便宿在那里吧。荣庆,带秦王去景福宫。”
“是,陛下。”
“臣告退!”
再次走在通往景福宫的巷道上,祁翀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原主记忆中的很多细节一一被重新翻了出来。
曾经,他和他的父皇在这条巷道里追逐嬉戏,慈父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只是当下,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在前面带路的荣庆心中则是好奇不已,不时偷瞄一眼低头跟在祁翀身后专心低头走路仿佛一切与己无关一般的韩炎。听宫里的老人讲,十年前,就是这个人一人一枪将这条巷道杀了个血流漂杵,至今许多人谈起此事还上牙打下牙,哆嗦不已。
看着挺不起眼个人,真有这个能耐?
荣庆边走心里边嘀咕,经过一处岔路口时冷不防与斜刺里慌里慌张冲出的一个人撞到了一起,他“哎呦”了一声,骂道:“谁这么不长眼啊!”
那人见撞到了人,更加慌张了,撒腿就跑。祁翀眉毛一皱,心道蹊跷,便喊了一声“站住”!
那人闻言后身形只略微滞了一滞,随即脚底下却更加用力了。
“拦下!”祁翀一声令下,韩炎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他身手极快,又擅长借力发力,几个跳跃之后便追到了那人身后,伸手扳住了那人的肩膀,随即一脚将他绊倒在地踏在脚下。那人挣扎着要起身,却怎么也掰不开韩炎压在他身上的那只脚。
“有刺客、有刺客!”荣庆这时才回过味来,大喊了起来,随即从附近赶过来几名卫门司的内侍,七手八脚将那人捆绑起来。
祁翀上前打量了一下,见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也没有太在意,便任由卫门司将人带走了,自己仍带着韩炎往景福宫而去。
荣庆此时完全相信韩炎“杀神”传说的真实性了,接下来的一段路他规规矩矩在前面引着路,再也不敢看韩炎一眼。
景福宫依旧如故,红漆大门已经敞开,几名小内侍刚刚匆忙打扫了宫殿、铺好了床铺,只待这座宫殿的主人回来住一晚。
走进景福宫,更多的回忆浮现于脑海中,细致却不真实。祁翀摇摇头努力赶走了这些记忆,也将留下伺候的内侍、宫女也一并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