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众人纷纷在心中默记、咀嚼这首词,纷纷赞叹不已。
这一下子无人能反驳简岚的说辞了,纷纷尴尬地望向了卢瑞娇。简岚只觉得扳回了一局,颜面有光,得意洋洋、趾高气昂地从卢瑞娇面前走过,故意大声道:“雉翎什么的就别太当回事了,我们简家跟皇家可是沾亲带故的,你们卢家又跟秦王殿下有什么交情呢?哼!”
卢瑞娇的脸上顿时挂满了失落,她低着头望着手中的雉翎,只觉得这雉翎此刻竟变得如此刺目。
祁翀对简岚引发的这场小波澜一无所知,此刻他已经在简嵩的目送下带着自己的卤簿离开了简家庄回城去了。
傍晚时分,秦王府卤簿抵达京城南门,城门令隐隐约约看到了革辂车里的两条人影,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庆王祁槐在问秦王晚上吃什么。待车驾走远了,一只信鸽从城门口飞出,不到半个时辰消息就传给了简嵩。
“大公子,城门那边确认秦王已经回城了,一路上也没有发现有埋伏。”管事手捧信鸽道。
“那这么说他今天是不打算行动了?庄子里有异常吗?”
“发现了一个可疑之人,是两天前来串亲戚的。原本也没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可今日申先生却几次发现他在那间屋子附近出现,每次都鬼鬼祟祟的。”
继续阅读
“那这么说,他们确实已经发现了那间屋子?”
“应该是发现了。大公子,庄子里已经不安全了,是不是要抓紧时间转移了?”
简嵩在屋中踱了半晌,思前想后、权衡利弊,终于下定了决心。
“去安排马车,今晚就走!”
简嵩去安排转移的同时,本该回王府的祁翀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杜延年的庄子里。
今日的聚会只有柳明诚、杜延年和罗汝芳三人到场,原因是杜延年是称病请了两日假才得以偷偷出城的,范夷吾需要留在府里帮他应付前来探病问安的同僚亲友;而邱维屏不能来则是被祁翀害的,自从他的堂伯、邱家族长邱翰臣的孙子被京兆府抓走以后,他几乎天天都会被邱翰臣叫去催问案件进展,所以根本不敢外出。
“殿下今日简家庄之行可有收获?”杜延年笑呵呵问道。
祁翀将在庄子里的发现及简家兄妹的奇怪关系给三位师长讲述了一遍,罗汝芳笑道:“这倒与我从简岌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相符。我试探过简岌几次,他言语之中对于长兄简嵩无丝毫尊敬之意,反倒与堂兄简崮颇为友善,甚至将安南侯的爵位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说来也怪,作为简泽的嫡长子,简嵩至今未被立为安南侯世子,作为庶幼子的简岌却笃定自己才是爵位继承人,这有些不同寻常。”
“简家的家事的确挺奇怪的,”柳明诚接口道,“按我朝规矩,公主薨逝以后,驸马并非不可再娶,只不过会丧失驸马的身份而已。可颍川长公主薨了以后,简泽却始终没有再娶,难道他就这么在乎驸马这个身份?不见得吧?他本就是世袭开国侯,有没有驸马的身份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而且,有了驸马的身份,他便不能入政事堂拜相,这对他来说其实是有弊无利的,那他坚持不再娶又是图什么呢?”
“简家奇怪的地方还不止这一宗,我在简家安插了眼线,发现简家当家做主的女主人竟然是简泽的弟媳妇韦氏。”祁翀道。
“不应该呀!就算简泽没有妻子,也可以扶持贵妾呀,怎么轮得上二房来做主呢?”柳明诚皱了皱眉。
“怪就怪在这里!按说简岚、简岌都是庶出,那么简泽就至少该有个小妾吧?可事实上没有!简泽根本没有任何女人!那这一儿一女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一些情况。”罗汝芳捻须道。
“您是说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