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停歇,因为后头几十名汉子手持短刀棍棒追逐而来,口中喊打喊杀。
方实抢上几步,将二人让过护在身后,拦住了追逐的打手们,慕青这才松开了小桃的手,靠在墙边喘起了粗气。
为首的一人见有人阻拦,又见小桃一下子瘫倒在了杜心悦的怀里,便嘿嘿笑道:“原来是一伙儿的呀!那就统统抓了!”说完便举起手中刀率先向方实袭来。
方实不闪不避,铜锤直接砸向对方的刀,那人倒也算识货,一见方实拳头大的锤头便知对方是硬茬子,也不敢生磕,忙撤刀避过,企图从侧面攻击。
但方实没给他这个机会,不管对方如何侧击,他就是一招——迎面往下砸,他身材魁梧,手中锤头又重,左一锤右一锤,一股股罡风掠过,沾之即倒。那人几次攻击都因方实的锤风而不得不中途变招,五六个回合下来,那人上蹿下跳,却没有占到半分便宜,而方实气定神闲,竟连脚都没挪动半步。
“住手!”祁翀喝住了二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无故行凶?”
没等那人答话,王市令抢先挤到祁翀身旁轻声道:“这位公子,此人是张家的护院头儿,叫郭霸,是张家公子张绍礼的心腹。其他世家公子大多在东城活动,就是这个张公子例外,一向最喜欢到西市闹事,可别让老赵看见他们,否则......”
继续阅读
祁翀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见店家老赵端着两屉包子从后厨出来,见众人都围在门口,放下包子也走了过来。
“老赵,不干你的事,你快进去、进去......”王市令脸色大变,连忙拦住老赵。
可是已经晚了,老赵的目光已经瞥见了郭霸,他脸色顿时铁青,双拳紧握,额头青筋爆出,一言不发,转身跑回后厨,旋即握着一把切肉剔骨的尖刀奔了出来。
“郭霸!你个杀千刀的狗腿子!还我儿命来!”老赵咬牙切齿举刀就向郭霸冲过去。
“拦住!”祁翀大喝道,话音未落,慕青手中的鞭梢已经飞出,堪堪卷在了老赵的腰上,将他拖了回来,几名护卫忙上前将他按住,夺下了他手中刀。
“怎么回事?他们有仇?”祁翀扭头问王市令。
“是这么回事,那位张公子有龙阳之癖,最喜欢上街寻摸年轻俊俏的后生。只要被他看上的小子,或买或骗,甚至偷抢,怎么也要弄到手。老赵有个十五岁的小子叫玉郎,长得好看,整个西市就没有那么俊的后生。去年秋天,张公子来西市闲逛,就看上赵玉郎了。玉郎是正经好孩子,也知道这位张公子名声不好,说什么也不肯跟张公子走,张公子见文的不行,便直接动抢。那日老赵偏巧不在家,出门上货去了,就玉郎一人在店里,他一个半大小子哪打得过郭霸这些练家子,硬生生被捆了塞进了马车。可玉郎也是个不服软的,在马车上也不消停,趁人不备弄开了车厢后门,从车上滚了下来。唉!也是玉郎命里该绝,好巧不巧地这后脑勺就撞到了地上的一块尖石头上,当时就昏过去了。张公子和郭霸他们见出了事,也没人将玉郎送医,就那么扬长而去了。后来还是街坊邻居们七手八脚将玉郎送到医馆,可已经晚了,到那儿人就没气儿了,等老赵回来,玉郎已经走了!可怜老赵媳妇儿走得早,就这么一根独苗,爷儿俩相依为命十几年,最后落得个鳏寡孤独,您说他能不恨张公子和郭霸吗?”
“出了这样的事就没报官吗?”祁翀阴沉着脸问道。
“报了,可连状子都递不进去!官府说玉郎是自己摔死的,不怨别人!唉!”王市令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慕娘子,你们是怎么回事?”祁翀又转头问慕青。
“属下跟小桃去买东西,有个年轻的公子——应该就是他说的那位张公子——突然色眯眯地盯着小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