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站的则略远,大约在中间位置。
“诶!大侄子,听说你昨儿个狠狠敲了谢宣一笔,如何?”鲁王悄声问道。
“五叔,您这消息够灵通的呀!”
“早传遍了!今儿一大早就都在议论此事!到底敲了多少啊?”
“没多少,也就一百多万贯吧!”
“这还没多少?啧啧啧,我得卖多少盐才能挣这么多啊!”祁檩倒吸一口冷气,连连摇头道。
“有大金锭,明儿个给您捎两个,您留着把玩!”
“好嘞!”
“金锭我不感兴趣,还有什么别的没有?”庆王祁槐也把头凑了过来。
“嗯......有些金银首饰,我挑些好的留给未来的小婶儿!”
“一言为定!”
卯时正,随着一声“皇帝陛下驾到”,承平帝自屏风后转出来,众臣叩拜行礼。
“众卿平身!”
“谢陛下!”
“秦王!”
“臣在!”祁翀没想到承平帝第一个就叫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出班。
“秦王初入朝,众卿家许多人还都不认识吧?”承平帝笑道,“今日便借这朝会的机会跟大家认识认识,顺便议一议秦王当授何职。众卿尽可畅所欲言!”
梁颢首先出班奏道:“陛下,臣以为秦王殿下乃一品亲王,又是仁宗皇帝之子,当效鲁王、寿王之例授以三公、三孤之职,以示尊崇!”
“梁相所言甚是,臣附议!”礼部尚书袁继谦出言支持。
“臣也附议!”礼部侍郎卢杞见上司表了态,连忙跟上。
之后又有几名官员出班附和。
祁翀暗自皱眉,三公、三孤虽然地位尊崇,但无任何实权,贵而无用,呵呵,梁颢这是想把他“供”起来呀!
“陛下,臣以为梁相所议不妥!”
祁翀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吏部尚书向栉!
“我朝自立朝以来便仿效前朝惯例,由储君或亲王担任京兆府尹,但后来因皇室子嗣不昌,或亲王才德不足,以致无合适之人出任此职,这才改由朝臣署理京兆府。臣以为如今秦王回朝正是恢复祖宗制度之机,臣提议授秦王京兆府尹之职!”
“臣等附议!”向栉身后又是一堆官员投赞成票。
“万万不可!”梁颢大惊,连忙阻止,“京兆府尹地位特殊,绝不可轻易许人!请陛下三思!”
承平帝不动声色,将难题抛给了杜延年:“杜相怎么看?”
“陛下,臣以为梁相和向尚书所议皆不妥!秦王年未弱冠,毫无经验,岂可将京畿重地交由他管辖?至于三公、三孤更是荒唐!历朝历代哪有如此年轻且寸功未立的三公、三孤?”杜延年说着白了梁颢一眼。
“嗯,那杜相以为当授何职?”承平帝点头道。
“臣以为不妨授以某军观察使即可,且此举亦不违先例。”杜延年不紧不慢道。
“陛下,臣以为杜相此议非持国之论!”向栉立即反对道,“皇室子孙本就应为国效力,而非只受国之供养而不履责。如今皇室子孙本就不多,有能力为国效力者更是少之又少,秦王年少有为,正当勉力尽忠、分君之忧,如此方上不愧祖宗、下不负万民,岂可只领虚职而不谋实事?至于缺乏经验这不算什么,任命一位经验老到的官员担任京兆府丞以为辅佐即可。请陛下三思!”
承平帝点点头:“嗯,朕以为向尚书所言有理,就依卿之议,任命秦王担任京兆府尹。”
“臣领旨谢恩!”祁翀忙跪地叩头,起身后便退回一旁站立。身后众朝臣听闻此旨意,俱是各怀心思,不少人脸上露出惊疑、不满、不甘、难以置信等神情,只是祁翀背对着他们看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