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木板上动也不敢动。
祁翀也不知道白郾曾经立下的志向还能否实现,但小白这笔账他是先记下了的!
想到账,祁翀心里突然一动,对了,不是还有笔账没收吗?小爷今儿心情不好,正是收账的好日子!
“元真,改道,去宋国公府!”
“是,殿下!”
马车外随行的元明听到“宋国公府”四个字愣了一下,但还是打马跟了上来,面具上毫无表情。
当“敕造宋国公府”几个大字映入眼帘时,元明的情绪还是莫名波动了起来,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压抑住的那股愤怒此时已然喷薄而出。不待祁翀发话,他已经上前砸起了门。
随着“砰砰砰”的砸门声想起,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砸什么砸?报丧啊!也不看看这是谁家......”两个门子骂骂咧咧地开了门,还没看清来人面孔,元明就一抬脚将人踹进了院中,随后侧门大开,祁翀骑着马冲进院子。
门房处的小厮们此时已发现了异常,忙手持棍棒迎了上来,元明一马当先,三拳两脚打倒了冲在头里的小厮,冲天的怨气融合在了拳脚中,打的小厮们哀嚎不已。
早有那机灵的连忙跑进去喊来了府中护院家丁,呼啦啦冲出了几十人都拿着刀枪棍棒堵在了二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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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实大喝一声:“秦王殿下在此,谁敢造次!”
这一声果然镇住了众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一名管事急忙上前喝退了众人,跪在祁翀面前道:“小人参见殿下,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迎迓,望乞恕罪!”
“谢宣呢?”
“回殿下,我家老爷去衙门未归,殿下若寻老爷可至堂上先休息片刻,小人这就派人去请老爷回府。”那管事一边答话,一边对身边的小厮悄悄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去找谢宣。
“你可以去通知谢宣,但孤可没那个时间等他!孤是来收账的,直接把你们家库房里的钱都搬出来就好!动作麻利儿着点儿,毕竟一百万贯——清点可得花不少时间呢!”
“殿下说笑了,家主没发话,小人们哪敢做主?”
“说笑?你当孤吃饱了撑的跟你逗闷子哪!既然你不敢做主,那孤只好自取了!子显,去‘找找’他家库房在哪儿!”
元明道了声“遵命”,拔腿就往西路院走去,祁翀带着护卫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那管事大惊,连忙也跟在后面,却被祁翀手下的护卫拦的远远的,不得上前。
元明自然是知道自家库房的位置的,可他怕直奔库房有些太明显了惹人怀疑,便假意挨个院子查看,很快便找到了库房所在的位置。
既然找到了那也就不客气了,方实一锤头砸断了堂屋门上的锁,推开了房门。
“殿下,请!”
祁翀施施然步入库房,眼前的景象让他大为惊叹。虽然早知谢家三代国公,底蕴深厚,但库房里琳琅满目的金玉珠宝数量之多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看来承平帝所言谢宣征北昧下了不少战利品所言不虚。
堂屋三间房子,正中一间左面十几排博古架上摆放着各色纯金器皿,壶盂、杯爵、盘碗不一而足;右面也是十几排博古架,架上摆放着各种小方盒,祁翀随手打开了几个看了看,原来是各式各样的金银镶珠玉首饰、玉石翡翠饰品等。
东屋也是博古架,摆着的则是大量的银器;西屋地上几十个大箱子,有的装满了铜钱,都是一贯一贯穿好了的,有的装着金银锭,基本都是五十两一个的大锭。
看完了堂屋又去东厢看了看。东厢也是三间屋,一间是珊瑚、象牙、水晶、玳瑁等各类奇珍,另外两间是缎、绢、绫、罗、纱、绸、绒、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