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炎见她紧张,轻声安慰着,又从旁提醒她诸多规矩,她这才安心了些。
祁清瑜作为今日家宴辈分最长的人到的是比较晚的,他们一行人进入桂华殿的时候,其他人基本已经到齐了。
一见祁清瑜进来,祁樟等人忙站起来齐齐行礼。看着一众晚辈都在跟前,祁清瑜也是很高兴。
亲戚之间互相寒暄,祁翀也把带来的见面礼一一分发下去。
“四叔,给您预备了把匕首,不过不让带进宫,放马车上了,回头出宫的时候再给您。”
“五叔,五婶,两副金镶瓘玉的首饰,给婶子和二妹妹,请笑纳。”
“七叔,七婶,”轮到祁桦这里,祁翀着重注意了一下这夫妻俩,只见祁桦一副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模样,袁妃也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风范,果真不愧是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知道七叔喜欢参禅礼佛,准备了一副瓘玉手串,另外还有一副风铃给七婶。”
“殿下有心了。”袁妃微笑点头道谢。
“姑父,”到了简泽面前,祁翀嘿嘿嘿笑着,“白天的事情是小侄得罪了,存斋先生画作一副,就当小侄赔礼道歉啦!”
简泽看见祁翀本来还别别扭扭的,可一听“存斋先生画作”几个字顿时瞪大了眼睛。他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收藏书画,尤其是近一两年,一位前朝的号“存斋先生”的画师的画突然享誉京城,价格日渐上涨,如今已涨到了五六万贯一幅,关键是有价无市,揣着现钱都买不到。
如今祁翀将画双手奉上,白天那点不愉快顿时被他抛诸脑后,他忙不迭地将画接过打开来欣赏起来。
接下来曹国公、定国公两位老人家和岐国公也都收到了祁翀的礼物,都是一样的,一件瓘玉摆件、两把泥金扇子。
其他平辈的堂兄弟、表兄弟们则每人收到了一只怀表,年轻人对这新玩意儿很感兴趣,纷纷凑在一起议论起来。
最后,祁檩给他引荐了寿王和庆王:“这是寿王祁榛、庆郡王祁槐,论大排行分别是你八叔、十叔。你出京前那些年他们不在京中,随老寿王在荆州驻防,你去望州以后他们才回来的,所以你们还从没见过呢。”
这二位都很年轻,寿王开上去也就二十三四岁,带着一位年轻的王妃,庆王则不到二十的年龄,独自一人,看来是还没有娶亲。
“见过堂叔、堂婶,初次见面也不知道堂叔、堂婶喜欢什么,准备了几把扇子、几个手串,请堂叔、堂婶别嫌弃!”祁翀客客气气道。
寿王微笑着没有说什么,庆王却笑嘻嘻地一把搂过了祁翀的脖子:“我说大侄子,我不要这扇子、手串,看在咱俩比邻而居的份上,给我个怀表呗!”
“比邻而居?”祁翀有些没明白。
祁檩解释道:“你的秦王府就在大长公主府和庆王府中间,你俩可不是邻居吗?”
“哦?这么回事啊!怀表嘛,那必须有!韩炎,再拿两个来。”说完便给了寿王、庆王每人一块怀表。
“也给我一块呀!”祁檩也伸手来要。
祁翀立刻诉起苦来:“五叔,您这两年可没少从我这儿赚钱,怎么还占我便宜啊?不给!想要过些天自己到珍品店买去!”
“嘿!你个小兔崽子,怎么比我还抠门......”
二人正吵闹着,门外又进来两人,祁翀顿时拉下了脸。
来人之一正是谢宣,而他身旁之人祁翀却不认识。
“扶余太子殿下!”祁檩叫了出来,“怎么,今儿个陛下也请你了?”
那人正是扶余丰璋,他怯怯地笑道:“是啊,陛下说,两国既约为兄弟,我也算是陛下的侄子,所以便叫我也来参加家宴。”
“哦!大侄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