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有管教、辅佐之责。京城不比望州,凡事不可任性胡闹,否则闯出祸来,朕先惟你是问!”
“是,陛下,臣一定劝导秦王殿下循规蹈矩,安分守己。”
祁翀这时才听明白,承平帝明着是训斥柳明诚,实际是在警告他不要恣意妄为,否则柳明诚就要受牵连。
“平身吧!”
“谢陛下!”柳明诚站起身来躬身垂手立在殿中。
承平帝对柳明诚的态度很满意,言语之中也缓和了许多:“你这些年在望州做的不错,明日按规矩去政事堂述职吧。枢密院和壮武军的事,朕准你们去查,朕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他又转头对祁翀道,“虽然你姑母不在了,可安南侯只要没有再娶,那他就是朕的姐夫、你的姑父!晚上家宴,好好跟你姑父赔个不是,别没大没小的。”
“是,陛下!”
“行了,都先退下吧!”承平帝随意地摆了摆手,重新又靠在了榻上,闭上了双目。
祁翀、柳明诚双双告退出来,在内侍的引领下出了宫。
韩炎在马车旁焦急地等待着,见祁翀出来,忙迎上前去,上下打量一番,见他没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看着韩炎紧张的神情,祁翀心里一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老韩绝对不会是奸细!
祁翀上车以后,招手示意柳明诚也上来。二人坐定以后马车缓缓驶向大长公主府。
“义父,刚才在枢密院门口您是故意不拦着我吧?”
柳明诚笑了笑:“陛下对臣始终是心怀芥蒂的,总得给他个敲打臣的机会。殿下今日与陛下聊的如何?”
“帝王心术,半真半假!”
“哦?”
“我们之前关于九月初八那夜的推断是准确的,他的确是临时起意,对下毒之事一无所知,这一部分是真。但是他表现出来的亲情透着几分假,他还企图挑拨我和韩炎的关系,哼!”
“韩炎?”
“他说韩炎可能是南唐奸细。诶?义父,这么多年了,关于韩炎的过往您了解多少?”
柳明诚摇了摇头:“臣了解的并不比殿下多,韩炎身上的确有些秘密,但他是先帝带回来的,臣相信先帝的判断,既然先帝认为他可靠并将殿下托付于他,臣就相信他是可靠的。”
祁翀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若真是潜伏在宫里的奸细,那他当年就不该冒死救我,杀了我投靠陛下才是更好的选择。不过,他有没有可能真的和我母亲有关?关于我母亲,您知道多少?”
柳明诚依然摇头:“宫闱之事,先帝不愿意说,做臣子的怎好多问?”
祁翀想想也是,便不再多问了。
回到大长公主府,祁翀觉得无比亲切。其实他在此也仅住过几天而已,但这是他穿越过来后住的第一个地方,那是属于他自己的经历,而不是原主的记忆,所以格外亲切。
大门前还在卸车,崔林正指挥着管事们登记物品,安排住处。
秦王府还没正式交付,所以祁翀和手下人只能暂时先住大长公主府,一下子多了几百人的住宿,崔林颇为头疼。
“崔大兄!别来无恙?”柳明诚先笑着打了个招呼。
“多谢二老爷惦记,您一路辛苦了!”崔林赶紧躬身行礼。转头又看见柳明诚身后的祁翀,忙撩衣跪倒:“老奴崔林参见秦王殿下!”
“崔伯伯请起!”祁翀忙扶起崔林,“这两年京里的生意多亏崔伯伯帮扶照顾,我还没多谢您呢!”
“殿下客气了,那不是老奴该做的吗?殿下的下榻之处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这两日府里人多,住的挤了些,得委屈您和二公子暂时挤在一个小院里,殿下莫怪!”
“好说好说!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