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会获死罪的,毕竟律法森严,不是儿戏。孤如果现在承诺将来保你们平安,那就是在骗你,此等行径与那人何异?”
刘凭失望地低下了头,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祁翀当然明白他的心思,趁热打铁道:“孤明白你的心思,但你要想好了,如果你不肯配合,你的家人要么被杀人灭口要么被明正典刑,总之是死路一条;如果你老实招供,或许孤将来会食言不救你的家人,但也或许真的会救你的家人,总之会有那么一线生机,所以,现在就看你要不要为这一线生机搏一把了!”
刘凭神色犹疑不定,几次张了张口,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祁翀趁机烧上了最后一把火:“当然,你也可以赌那人会遵守约定照顾你的家人,至于这场赌博的赢面嘛,呵呵......”
赢面?哪还有什么赢面啊?刘琰、郦仲孚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刘凭终于绷不住了,开口道:“殿下,卑职不是不想供认,只是卑职的家人被他所掳,一旦招供,只恐消息走漏之后,家人性命不保。想要卑职指证此人,除非先救出卑职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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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翀冷笑道:“你倒打的一手好算盘,孤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如何救你的家人?如果能救出你的家人,那孤顺藤摸瓜自然就知道那人是谁了,还用得着你指认?”
“申东观!就是他带走卑职家人的,只要挖出申东观,就一定能找到卑职的家人,到时候卑职一定亲自指证此人!”
“申东观早跑了!让孤到哪里去找他?”
“那就要看殿下的本事了!殿下要是连申东观都抓不住,如何能让卑职相信殿下有能力救卑职的家人呢?”
“你......”祁翀一时语塞,刘凭这话还真有些道理,他一时也无从反驳。
“不过,卑职可以先告诉殿下两件事,就算是卑职的一份诚意吧!”
“何事?”
“第一,殿下说那幕后主使卑职之人是杀害先帝的凶手,这是不对的。殿下不用管卑职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反正卑职就是能确定,指使卑职之人不是杀害先帝的凶手。这第二件事嘛,殿下难道没有发现此次参与袭击的人数与壮武马军的总人数对不上吗?”
祁翀没顾得上思考第一件事,就直接被第二件事吸引住了,他眼神顿时一凛:“壮武马军另一半人在哪儿?”
“在浊水上。”
“浊水?浊水!”祁翀“腾”地站起来了,脸色铁青,沉声道:“他们去截杀商船了?”
“正是!”
此言一出,柳忱、韩炎脸色都是一变。
祁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思索片刻道:“二弟,你先将他带下去吧,严加看管,但不要虐待。对完宣称此人被申东观射中,已经不治身亡了。”
“是,殿下!”
“韩炎,马上收拾启程,去县城跟义父回合!”
“是,殿下!”
一个时辰后,祁翀在陶县县衙见到了柳明诚,没等柳明诚见礼他就一把抓住了柳明诚急切道:“义父,还有一队人去袭击船队了,我担心......”
柳明诚眉头一皱,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屏退身边人后微笑道:“殿下不必担心,臣母那边会没事的。”
“义父为何如此笃定?”祁翀大惑不解。
“殿下有所不知,臣母虽不会武功,但自幼生于军营,长于军营,绝非一般妇人可比。自文宗至仁宗,四朝皇帝均对她老人家礼遇有加,不仅仅是因为她出身尊贵或者辈分高,更是因为她有军功!”
“军功?”祁翀愕然道。
柳明诚笑道:“熙和元年,母亲随先父镇守朔州,北汉袭击韩州,父亲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