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桎梏的映衬之下,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上得堂来,桑玉奴低眉顺眼跪在下面不敢抬头,罗颋照规矩确认人犯身份后,便喝令桑玉奴将杀死谢实一事从实招来。
桑玉奴便又将那晚之事陈述一遍,两名伙计也分别录了口供。小吏呈上尸格、勘验图、凶器等,证实现场情景与犯人及证人所述一致。
见无疑点,罗颋便让三人签字画押。正在此时,堂外一声暴喝:“慢着!连大刑都不动便信了犯人之言,大理寺便是这般断案的吗?”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大将军谢宣。谢宣身穿齐衰丧服,佩扎牧麻首绖、腰绖,缓缓步入公堂,他走的很慢,但每一步都给人以泰山压顶的压迫感。他身后跟着十余名护卫,俱都手持棍棒,气势汹汹。
罗颋心里一沉,知道谢宣此来不是好应付的,但他也并无惧色,起身叉手道:“敢问谢大将军此来是为公还是因私?”
“为公如何?因私又如何?”谢宣睥睨着罗颋道。
罗颋正色道:“若是为公,大将军虽官高职显但对于大理寺却并无管辖之权,更无权干涉下官如何审案;若是因私,大将军作为苦主家属,可在堂下听审,但无本官传召不得随意上堂!”
“你的传召?哈!一个小小司直好大的口气!好,本将军也不欺负你,我就站在这里,你审吧!”谢宣话是跟罗颋说的,目光却盯向了跪在地上的桑玉奴,那充血的双目仿佛要将桑玉奴吞噬在浓烈的仇恨中。
“大将军来晚了,本案已经审完,退堂!将人犯还押大狱。”罗颋一拍惊堂木,扔下了一支令签。
“完没完的你说了不算,本将军说了算!你不愿意动刑,那本将军自己来!给我打!”谢宣一声令下,身后的护卫们立即挥舞着棍棒冲向了桑玉奴。
罗颋大惊,忙令差役护住桑玉奴,可那帮差役岂是谢宣手下护卫的对手,纷纷被打的抱头鼠窜,公堂之上顿时一片混乱,连罗颋头上都莫名挨了一记闷棍。
连述见状不妙急忙跑上堂去一把扯过暴露在护卫面前的桑玉奴,将她护在自己身下,棍棒便纷纷落在了连述的背上。
正在此时,忽然又有一队人冲上堂来,所不同的是这一队人均手持利刃,很快便将谢宣的护卫逼退了。
“我说谢大将军,我大渊开国数十载,这在大理寺公堂上公然行凶的——你还是头一个吧?”只见一个胖子手摇着折扇冷笑着走了进来。
牧渊:我在大渊搞扶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