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满氏,是金国勋贵们找的代言人,而完颜宗望从沈州回来,并没有将裴满氏从皇后的位子上挪下来。
“避战?”完颜宗望疑惑的说道,摇头说道:“这不可能,岳飞做事进退有据,所图谋之地,都是我金国的要害之所,避是避不开的。”
韩昉摇头说道:“此时沈州只有韩世忠,没有岳飞。”
完颜宗望目瞪口呆的看着韩昉,讶异的问道:“你是说,此时兵发沈州?”
“然也!岳飞已经去了河套去对付西夏人,而此时的沈州只有韩世忠的山海军和沈从新训练的燕京军!此时正是收复失地之大好时机!”韩昉用力的说道,眼神里带着些许的张狂。
“放下心里的一切负担,将各地流民签军,一拥而上,必可复沈州!最主要的是沈州城被大宋的皇帝给拆毁了!无险可守!包围大宋皇帝的行辕!生擒大宋皇帝!”
韩昉的封号是忽鲁勃极烈,他的眼光极为精准,大宋皇帝依仗的岳飞,已经离开了沈州前往了河套,而此时正是出击的好时机!
而韩昉此策的根由,还是金人最不能丢的东西,那就是勇气,随着战局的失利,满万不可敌的金兵,已经变成了没有牙的老虎!
这样下去,萎靡的士气,会不断消磨金人精锐的战斗力,金国兵卒就会在不断的失败中,开始自我否定,以至于无力再战。
而此时,沈州的防备空虚,正是突袭的好时机!
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对视了一眼,不得不说,韩昉看局势,就是比他们明白。
韩昉继续说道:“大宋皇帝大摇大摆的在沈州驻扎行辕,就是做给金国的百姓、军卒们看的,他在消磨金兵之锐气,也在消磨金国之脊骨,所以,此时出兵,不管胜败,都是我金国之勇武。”
“换位思考一下,若我们此时在相州(安阳),我金国皇帝的行辕就驻扎在相州,甚至还要把相州定为行在!而宋军却无可奈何,他们还会相信他们的皇帝?跟着他们的大宋皇帝出生入死吗?”
“哪怕是输了!那也是我金国之大勇气!”
韩昉站了起来,指着堪舆图说道:“自从大宋皇帝登基以来,亲征河东,大败东帅,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后的大宋皇帝,满足了吗?”
韩昉掷地有声的说道:“没有!”
“仅仅在一年之后,就拿下了我大金国的天德州,金国尽失河套之草原养马之地!”
“而后与契丹人狼狈为奸,联袂克烈部,在我金国后方埋下了王彦这个钉子,而后将我金国赶回了大鲜卑山之东,金国尽数丢失大鲜卑山以西之地!”
“到这时,大宋皇帝他满足了吗?”
韩昉看了一圈,闭目怅然的说道:“没有。”
“他今年又来到了燕京,坐镇来州亲自参与了攻伐辽阳,得寸进尺的拿下了沈州,甚至扬言要将沈州作为行在!”
“这一战又一战的失利,反复折磨的就是我金国军卒的军心!军心萎靡不振,士气低迷,如何能胜?”
韩昉的问题让完颜宗望有些怅然若失,正如韩昉所说的一样,金国正在逐渐失去勇气,这是对金国最致命的打击。
“敢问西帅,此时之艰难,有当初我金国太祖皇帝完颜旻筚路蓝缕启山林之时困难吗?”
“那时我金国没有会宁府,没有黄龙府,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鹰神的庇佑。”
“那时的辽国如日中天!其铁林军甚至连漠北草原诸部都为止蛰伏。可我金国先祖可曾畏惧?栉风沐雨砥砺行才建立了这份社稷,靠的也是我金国之勇气!”
完颜亶猛地站了起来,喜色言表的说道:“文帅说得对!”
“坐下!”完颜宗望瞪了完颜亶一眼,就是他搞得这出金人、契丹、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