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们一件事,那个彭城的戏马台,也是刁家的产业,这几年已经成了建康城中的王孙贵族们下注和找乐子的地方,战俘和死囚已经满足不了这些人的胃口,他们想要真正的战士,要我们北府军的将士作为格斗士奴隶,去生死相搏,去生格虎狼,然后,他们会一边看着虎狼嘶咬着那些尸体,一边收取自己下注的赏钱,京口的乡亲们,北府军的同袍们,你们就想用自己的生命,去搏这些公子哥儿们的一笑吗?”
这下子赌场内群情激愤,就连一些赌坊的护卫都跟着大吼道“不愿,不愿,不愿!”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看着一头大汗的诸葛长民“长民兄弟,现在我还叫你一声兄弟,是因为你还没有来得及让刘钟兄弟或者是王仲德兄弟倾家荡产,只能与你签与这个卖身为格斗奴隶的死契,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那咱们的同袍之义,也就完了。”
刘裕转头对着众人说道“乡亲们,同袍们,赌之一道,兄弟间小来来可以,但进了赌场,那十赌九输,倾家荡产是必然的结果,你们自己想想,这几年来,我们京口的兄弟,哪个不是在这些赌场输光了赏赐,军饷,有多少人是把本有几十亩田产,农妇山泉有点田的生活给输光了,只能给人当护卫,部曲,又有哪几个是真正在赌场里发了家,成了有钱人的?咱们京口人,不畏强权,民风尚武,要的就是战场建功,以命搏富贵,我刘裕以前嗜赌成性,最后差点家送命,这个教训,你们还不吸取吗?”
刘钟的眼泪汪汪,大声道“寄奴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此话一出,引起一片叫好和附和。刘裕转头看着诸葛长民,冷冷地说道“劳烦你通告你的大东家一声,让他三天之内,关闭所有京口的赌场,要不然,我会让他在这里把所有赢的,赚的,给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