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府衙,张叔夜突然觉得心神动摇,作为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的徒弟,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张叔夜知道,这是危机到来的警报。
此番大战,收到这等危机感应,很显然,高俅再次失败了,而且秦寒很可能带兵攻打济州城,趁着济州空虚的机会,彻底赢下赌约。
此时济州城中仅有不足一千人,他由于赌约不能出手,使得济州城内没有独当一面的勇将,秦寒兵多将广,且指挥能力不俗,即便以兵马强攻,也难敌秦寒。
可虽然如此,张叔夜还是命人准备好一应守城物资,张叔夜在济州极有威望,不多时,便已经准备好了擂木、炮石、金汁,羽箭,城门也用砂石封堵,防止秦寒以冲车攻城。
等了约有一个多时辰,就在张叔夜想要找人打探情报的时候,秦寒带领三千人马浩浩荡荡打了过来,在战局稳定之后,秦寒留关胜等人收拢俘虏,自己带领五千兵马去攻打济州城。
此时秦寒已经处于绝对上风,若是以力压人,未免有些不妥,如今秦寒只带了三千兵马,身边并无大将,只是和张叔夜比攻守战术,如此一来,若是张叔夜输了,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什么。
“张大人,如今高俅兵败,数万大军灰飞烟灭,水军那里,我也早早做好准备,令公子想来难逃生擒之苦,兵凶战危,百姓何等无辜,只要张大人开门投降,免去一场兵灾,高官厚禄,无不应允。”
虽然知道最终一定要打,秦寒还是想要劝一下张叔夜,就算劝不动,打击一下济州城内守卫士卒的士气也是好的。
张叔夜抱了抱拳,说道“梁王仁慈,在下佩服,不过张某人身为大宋臣子,自当尽忠职守,梁王不以多为胜,在下也不会施展诡计,这里守城的人都是济州士卒,没有普通百姓,梁王尽可施展手段,让在下看看,天下第一反王是何等英雄人物。”
秦寒高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看吧!一个时辰之内济州城不破,梁山立刻撤军,二位公子完好无损的送还!”
张叔夜眉头紧皱,他知道秦寒为人,秦寒只带了三千人到此,还敢如此说话,想来必然有独特手段,可此时梁山气势已经完全压过济州兵马,若是继续如此,无需开战,他就已经输了。
所以,即便看出秦寒有所依仗,也不清楚秦寒带来的攻城器械究竟有何等威力,张叔夜还是高声喝道“大言不惭,只要梁王能够在一个时辰之内打破济州城,老夫俯首投降,为梁王牵马坠蹬。”
秦寒笑道“好,一言为定,三军听令,攻城!”
随着秦寒话音落下,数百士卒一齐涌上,这些人手中拿着刘慧娘改良的弩箭,不计损耗的发射,济州城楼的士卒无处落脚,纷纷举盾后退。
这般消耗弩箭,不仅伤不了一人,还耽搁自己攻城,张叔夜不知秦寒为何如此,可事已至此,只能随机应变。
秦寒如此攻城,自然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而是因为轰天雷凌振献上了攻城利器“天炮”。
所谓天炮,外表是一个正方形铁匣,长阔高各一尺,中藏火药铅子,内有一道药线盘入,以铁战车载到城边,战车上竖起一个长杆,比城墙略高些,上用一滑车儿,穿一根长索,一头系了这炮,只待战车到了城根,便将药线点着,扯上竿头,搭上城去,下面将绳索割断,火炮便会在城楼上炸开。
为了防止城楼上的人割断绳索,秦寒便让人以弩箭压制,而运送天炮的战车,名为铁穹庐,是由木牛流马改造而来。
顶上是尖顶,不怕城上擂木炮石,以坚韧的竹木为梁柱,不仅轻便,而且韧性更强,外蒙生牛皮绷篷,内衬乱发丝绵,不受枪炮矢石,着实是一件攻城利器。
这一设想原本来自于青眼虎李云,后经由刘慧娘修改完善,比之传统的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无论强度还是速度,都强了不止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