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感觉?月菲秀差点晕厥过去,再也站不起来,眼泪缓缓流了下来,她不能就这样死去,她还需要完成一些事情。
可是,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忘记呢?
她很讨厌,很讨厌那些强迫她的人。
她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但此时,她脚步匆匆,朝着皇城而来,她做到这一步,想必月以棠,也该将她释放了。
可是当她返回皇城的时候,却发现整个皇城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大量的羽林卫从皇城中出来,仿佛肩负着某种使命,她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朝着怡养殿的方向而来。
江白跟在她的身后,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在地上。
月菲秀匆匆赶往怡养宫,正好听见月以棠尖锐的嗓音:“人呢?京城才多大?你们这帮废物!如果陛下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的脑袋!”
月菲秀俏脸一白,小手缓缓攥紧,难道安陵出了什么意外?
她进入大殿,见一名侍卫正匆忙离开,便躬身行礼,然后抬头问道:“太后,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不知太后可否将我一家释放?”
月以棠心中七上八下,安陵已经出了皇城,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她怎么放心。“江白,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望向月菲秀,又对江白问道。
江白也跪倒在地:“安枫胸口中了一箭,小腹中了一刀,怕是凶多吉少了。”
月菲秀闻言,顿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何为同生共死?
仅此而已。
月以棠这才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凤凰宝座:“好!安枫即便不被杀,也必定身受重创,如今军中士气大跌,我们只需等待南边的援兵到来,便可一举扭转战局!”
月菲秀不明所以,也懒得理会,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太后,求太后放过我一家吧。”
“好,我说话算话。”月以棠认为,月菲秀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若是让她继续留在皇宫里,恐怕会惹出更多的麻烦,“你跟他们去宰相府吧,现在皇帝失踪,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你就在宰相府里待着,直到安枫那个叛逆被除掉,月菲秀才能恢复往日的荣光。”
月菲秀抓着自己的衣襟,用力的攥着,这算不算囚禁?
我是不是该高兴,我能活下来,你就该感激她了?
难怪月以棠和月菲秀,都无法对月以棠产生仇恨,这是她自己的决定,是她自己的决定,是她放弃了安枫。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是罪有应得。
夕阳西下,西山渐渐褪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在阳光的照耀下,一个纤细的人影缓缓走到了河边。
她披头散发,身上沾满了泥土,口中喃喃道:“水,水。”
没人会知道,她是因为怕死,所以才会躲藏了这么多天,直到今天,她才鼓起勇气,来到了这里。
她用双手掬了一捧小溪,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大口,这才感觉到喉咙里的干涩,她想着自己一定要撑下去,于是用清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脸,又用一块干净的抹布抹了抹,露出了她原本的模样,赫然便是那天逃走的岳仪玲。
她咬了咬牙,没想到月以棠竟然心狠手辣,将宰相府的人都给抓走了,若不是她机智,只怕现在也要落在月以棠的手中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京城现在怎么样了。
她一屁股坐在岸边,脑子里一片混乱,耳边仿佛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若是没有猜错,安枫应该是入京了,她现在只能指望安锋,但是只要月菲秀还活着,她就无法得到片刻的安宁。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拼一把了,倒也没有什么遗憾,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