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两个月呢,你要管我那么多的饭。”小女孩伸展冻得通红的小手比划了一下,语气夸张。
十二岁的钟夜回应道“我吃得更多,挣的钱也更多,你怎么知道还能活两个月?”
“妈妈说医生说的。”
......
一年后,
“哥,这药太苦了,我不喝。”
“快喝,不然你活不满两个月,闭上眼,用水冲下去,对。”
......
两年后,
“哥,两个月到了么?”
“还没,早着呢,来,吃药,我找了个好学校,你上学晚,要好好学,知道么?”
......
三年后,
钟夜强打精神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跨过瞎眼老道的尸体向小河边走,土地被血液浇灌得有些滑腻,钟夜一不留神摔倒在地,手上一疼,像是被什么锋利的物件划开一道口子。
休息了片刻后,钟夜摸到小河边,在河里冲洗干净,胡乱包扎了几下,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了秘密购置的家,昏昏沉沉地准备开门进屋,哪知道不想住院每天偷偷往家跑的吴莹也刚好走到家门口。
吴莹哭着叫了救护车,这可好,一个还没出院,另一个也进去了,在医院照顾了钟夜两天后,吴莹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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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钟夜清醒过来,医生说吴莹这几天太过悲伤,整天以泪洗面,加上过度劳累,病情可能会加速恶化。
事后钟夜第一次对吴莹发了火,让她住院就是为了避免让她看到自己受伤时的狼狈模样。
谁知吴莹却笑着问道“哥,两个月还有多久?”
钟夜没好气敷衍道“早着呢。”
“哥,以后我扶着你走。”
为了不让吴莹扶着走,钟夜开始锻炼听力和嗅觉,之后更是为了攒钱给吴莹治病,一狠心去了业务量大的境外。
......
大半个月前,
“哥,两个月快到了吧?”吴莹狡黠地笑着。
“早着呢。”钟夜强忍着才没掉下泪来,超感官下,吴莹整个人都浮肿了一圈,面容憔悴,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温暖。
“这两个月来给你添麻烦了,哥。”
“别瞎说,那老乞丐可是神算,什么都知道,他说你能好就一定能好,等你病好了哥带你去玩,你不是喜欢旅游么?咱们去海边、去草原、去雪山,我听人说滑雪可刺激了...”
......
近十年来,与吴莹相处的记忆重新一点一点地拼凑,其过程无比煎熬,令钟夜无暇他顾,甚至手术室门上手术中三个字什么时候灭的都不知道。
直到大背头走出门来,钟夜才抬起头,面向来人,嘴唇抖了几抖,想问但是又不敢,在他的超感官下,吴莹的颜色几乎没有变化。
大背头看都不看钟夜,径直凑到瘦小老头跟前,恭敬道“师父,手术很成功。”
听到这话,钟夜茫然地张了张嘴,而后再也绷不住,靠着墙双手捂住脸缓缓蹲下。
王二丫转过头,一对狗眼盯着身体缩成一团轻微颤抖着的钟夜,狗脸上表情严肃。
此时,医院走廊窗户正对着一幢大楼内,危映秋举着高倍望远镜焦急地扫视医院主楼,哽咽道“老爷爷,他是哭了么?我怎么看不到他了呢?”
在危映秋身后站着的老乞丐手里拿着一片全息投影,正是王二丫传回的影像,隐隐还有抽泣的声音传来。
虽说老乞丐知道这次大概率不会有事,但还是在听到手术成功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眼皮“嗯,真他娘没出息。”
听到老乞丐声音有异,危映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