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相处的越来越融洽,尤其是黄奶和徐梦瑶这对“忘年交”。每当黄奶看见徐梦瑶,那眼神就如同看见了摇钱树一般,笑眯眯的嘘寒问暖。
有一天,徐梦瑶恰巧听到了凤姨和黄奶之间的对话。凤姨阴阳怪气地跟黄奶说:“大娘,您说说看,黄哥一个月挣那么多钱,怎么还能让您老人家又做饭又干活的呢?”
黄奶笑着回应道:“凤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孩子们都忙,我这把老骨头闲着也是闲着,就喜欢动弹动弹。再说,我也不是白干活,我这一个月拿的零花钱,估计比你挣的还多呢。你呀,还是多琢磨琢磨自个的手艺吧。”
凤姨听了这话,自然是不甘心,又接着说:“哎呀,真是羡慕黄嫂子啊,不用伺候婆婆,还能当家作主的两口子住在外头躲清闲。”
黄奶听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说道:“那你是得羡慕俺儿媳妇,长得好、个子高、又能挣钱,还生了四个省心的孩子。小凤啊,不是大娘我说你,你说你前面都比不上俺儿媳妇就算了,听说你跟小吴结婚也不短了,咋还没生个孩子呢?真替你婆婆愁哦!”
凤姨被这话气得脸色通红,只听“哐当”一声,是她被黄奶气回屋大力关门的声音。而黄奶则哼着小曲,悠闲地走了进来。
徐梦瑶在一旁偷偷笑着,心想:惹到老太太算你踢到铁板咯,她那战斗力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强,估计凤姨以后都得老实了。
到了月底,徐梦瑶开始清算这个月的账目。因为每周只放一天假,她没法去彭城进货,所以这个月只靠爆米花的纯利润是九百多块钱。但徐梦瑶也知足了,她自然明白生意不能月月都过万,只能静待时机。
她走到黄奶的房间,递过去五块钱,笑着说:“奶,这个月辛苦了,这五块钱是您的奖金。”
黄奶开心地接过钱,小心翼翼地放进手绢里,然后又把手绢塞进枕头罩里。徐梦瑶看着她那小心又欣喜的样子,突然好奇地问道:“奶,我能知道你为啥这么惦记小叔吗?”
黄奶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坐下吧,娟啊。我知道你们心里都觉得我偏心你小叔家,但没人知道,是我欠了他啊!”
徐梦瑶闪着好奇的目光坐下望着黄奶。听黄奶开始回忆道:
“你小叔的那个坏眼,你是知道的。原本他十岁之前都是好好的。那时候咱老黄家穷啊,打仗打得家里人都死完了,除了你二爷爷跟着部队走了,咱村里剩的基本都是老弱妇孺了。我那时候一个人要养几个孩子,你小叔出生那天,我还在院子里捶豆子呢,哪有什么接生婆啊?我就自己咬块木头把他生下来了。生完第二天还得下地干活,真是苦水里熬汁地把他们拉扯大。你小叔十岁那年长疹子,慢慢的长到脸上、眼皮上,他整天喊着眼睛疼。我那时候哪有钱给他看病啊?就让他多睡觉,以为能好。谁知道啊!这一拖,他的左眼就再也不能睁开了。”
说到这里,黄奶忍不住摸了摸眼角,徐梦瑶也听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黄奶见状,拿起手绢,帮她擦去泪水,轻声责备道:“你这丫头,哭什么呢?”
徐梦瑶哽咽着说:“奶,你这辈子真不容易。那小叔的眼睛,后来怎么处理的?”
黄奶叹了口气继续回忆道:“当时去了镇医院,医生说耽误太久了,不仅眼球保不住命都有危险。我当时心里那个悔啊,恨不能代替他受苦。医生建议我们去大城市做手术越快越好,我想起来你二爷爷以前寄过家书,就让你大伯赶紧联系试试,这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幸好最后联系到了,你二爷爷就在首都当官,挂了电话他就给安排了镇上的人送我们去火车站,还给我们买好了车票。你小叔这才到首都做了手术换上了假眼,保住了命。要不是我当初耽误的,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