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在家里一样啊。”
洛伦佐裹着毯子,在他的身上勾勒出躯体的弧度,而后他深陷在沙发之中,眼前便是燃烧的壁炉,红隼也是如此,就在洛伦佐的身边。
这一切是如此地相似,如果房间再灰暗些,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客人赶走,洛伦佐甚至会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事务所,自己根本没有离开。
“喂!红隼,死了吗?”
就像在家一样,洛伦佐熟练地抬起脚,踹了踹旁边的沙发,可这一次只有沉默,红隼如同自闭儿一样,把自己埋在了毛茸茸中,好像一大团的毛球,如果不是这毛球还有着些许的起伏,这都会让人误以为他死掉了。
其实某种意义上,红隼也确实死了。
“这种事,你要看开些啊,反正大家伙都是朋友对吧,朋友就是要坦诚相见的啊。”
洛伦佐伸出手臂,插进毛团里,试着把红隼捞出来。
“即使有路人又怎么样,你要这样想,说不定这是这些路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你,对吧,四舍五入,他们根本没见过你,你只是他们人生之中的匆匆过客罢了。”
洛伦佐用他奇怪的人生观开导着红隼。
“你看,这样想,是不是就轻松了很多。”
“所以你平常就抱着这样的心态,去做这些见鬼的事?”
伯劳走了过来,他也受到了邀请。
“什么叫奇怪的心态,难道这还不够合理吗?”
洛伦佐反驳道。
“反正路人终究是路人,我何必在意他们对我的看法呢?至于朋友,都是朋友了,想必也是熟悉我了,我做出再奇怪的事,你们也能理解,对吧?”
伯劳的表情微微抽搐,听起来洛伦佐好像解释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解释。
“你只是想利用这些歪理把你的行为合理化吧?”
另一个声音响起,赫尔克里走了过来,塞琉邀请了很多人,基本都是洛伦佐熟悉的家伙。
“波洛呢?”
洛伦佐故意错开了话题,看向赫尔克里,追问着那个毛茸茸的小生物。
只见赫尔克里的大衣下,一阵蠕动,伯劳的头从领口间探出,看了洛伦佐一眼,又缩了回去。
“很暖和吧?”
洛伦佐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很暖和,这种小动物本来就是被用来制成皮草的,它们的毛密而厚。”赫尔克里解释着。
洛伦佐转过身,趴在椅背上,看着室内的人们,与预想中的宴会不同,受到场地限制,斯图亚特的宅邸内,只有这么大的一个地方留给他们。
也没有什么美食与美酒,大家只是坐在角落里,相互交谈着,等待着主人的出现。
洛伦佐朝他们挥手,他还看到了卲良溪和邵良业,罗德则拘谨地站在不远处,随着卲良溪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罗德脸庞涨红,更加无措了起来。
“塞琉呢?”
蓝翡翠问道,她召集了这些人,但这个主人在送洛伦佐进来后,便消失不见。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家都很熟悉,就像一次私密的聚会,如果再加上长桌与美食,这一切就像神诞日一样。
“不知道。”
洛伦佐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塞琉去了哪里。
他很想问问站在角落的老管家,但看到他那努力压抑怒火的表情,洛伦佐想想还是算了。
这些人突然闯进了他的家里,还在开奇怪的聚会,对于这个暴躁的老管家而言,这件事确实难以忍耐。
“要来一杯吗?洛伦佐!”
侍从推来了餐车,伊芙从其上取出一瓶古旧的美酒,这是斯图亚特家的私藏,在这种物资紧缺的时候,是难得的珍宝。
“不不不,我要喝贵的。”
洛伦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