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差点磕到天花板了,圆圆干得太漂亮。”“看到圆圆把那么个大块头击倒在地,我都想把她举到头顶上去,就像她还是脸上挂着鼻涕的小孩时期。”邻居们七嘴八舌的,充斥着客厅、院落。
看着爸爸妈妈频频露出大白牙沈珠圆心想,这回总算不是“温州人的女儿跨区寻架却打错人。”类似奇奇怪怪事件。
总是被妈妈拿来当典型地“温州人的女儿跨区寻架却打错人”事件沈住圆的出发点是好的。
去年年初,她在篮球馆附近遇到一位打算结束生命的客家女孩。
女孩十五岁左右年纪,一年前和家人离乡背井来到唐人街,女孩正遭遇校园霸凌,或许是在客家女孩身上看到自己初来到时的影子,沈珠圆头脑一热就和女孩打起了包票,于是就有了“温州人的女儿跨区寻架打错人”事件。
霸凌客家女孩那群人老大就住在少数族裔群体的锦园,本着擒贼先擒王沈珠圆来势汹汹,无奈,因弄错门牌号导致出了乌龙,沈珠圆揍错了人,好在,当时真正的霸凌者旁观了沈珠圆和“假霸凌者”扭打在一起,头部双双挂彩,又双双滚到河里的全过程,清楚要是没闹出乌龙被按在地上的人就得是她,之后悄悄办理了转学手续。
第三天,沈珠圆身体恢复了一半,脸也消肿了。
这天午后,沈珠圆按医嘱吃完药上睡觉,这觉整整睡了四小时半,醒来,天空被彩霞染成了橘红色。
沈珠圆来到了阳台,阳台下,站着一抹修长身影,彩霞把那抹身影也染成橘红色。
橘红色的羽淮安。
羽淮安正在看趴在矮围墙上时不时探出颗毛茸茸脑袋的猫。
猫是邻居家的。
猫也是橘红色的。
没讶异于羽淮安怎么会出现在她家院子里,也不想去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更不想让他知道,此时此刻有人在阳台上静静瞅着他。
时光温柔绵长。
那阵风吹散了橘红色的浮云、经过了她的阳台,挂在屋檐下的晴天娃娃动了,晴天娃娃的大裙摆撩动风铃。
风铃响了。
缓缓地,那双眼往上移,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那双眼在触到她时也无惊讶,只是淡淡地、温温地瞅着她。
两个人,就楼上楼下的距离。
她趴在阳台上,他侧倚在蓝色门框处。
风铃声清脆悦耳,被晚风吹散的浮云又聚在了一起,像是从仕女身上撕下一角随风的霓裳。
沈珠圆想,要是很久很久以后有人问起她和初恋相关的事情,或许她没法回答,但她一定会告诉那人,有过这样的一个傍晚。
总不能一直盯着人看吧?沈珠圆冲羽淮安挥了挥手。忽又想起什么,拉下脸,冷冷说:“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然而——
“沈珠圆,你的伤好点没有?”
为什么羽淮安每次都能做到无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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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淮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珠圆,你的脸现在不像猪头了。”
靠!又来了!
“羽淮安,你到这里来想做什么?”沈珠圆恶狠狠说出。
此时羽淮安似才意识到她在问他问题,淡淡回答是陪苏西姨妈一起来探望唐人街见义勇为美少女。
不巧地是,见义勇为美少女正在睡觉。
原来是这样。
沈珠圆认为该这样,毕竟她是为了苏西姨妈受的伤,昨晚她可是连翻动身体都难,八处骨折并非医生唬她来着。
“你们来了多久?”
羽淮安略作思考后,答:“一个小时多一点。”
一个小时是六十分钟,再多一点的话起码得七、八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