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坐在竹凳上。
面色郑重。
满不懂有些不放心,对站在旁边的罗汉雄问道:“你让他试药……可靠吗?”
罗汉雄笑道:“你放心吧,可靠之极。”
张文扭过头来,正色说道:“先生,小人忠心赤胆,绝对可靠,若是完不成任务,任您千刀万剐,剁碎了喂驴。”
“你别动,”
石三针叮嘱一声,取出三根银针,运针在手,在张文肩脸、颈、臂上,各刺一针。
然后握住他的一只手掌,慢慢揉捏,问道:“感觉如何?”
“嗯……脑袋有些迷糊,心跳,手心里有热气往上走。”
“很好,”石三针放下张文的手掌,对阳无离说道:“阳大夫,一切正常,您可以用药。”
阳无离拿过一只酒蛊,满不懂拎着药壶,倒满一蛊药,递到张文手里,张文拿起来一仰脖,都给灌了下去。
“哇……好酒,好酒,没想到,大夫,您给我喝的是酒啊,味道真不错,这是高粱烧,我尝得出来。嘻嘻,还有吗?小人想再喝一杯。”
满不懂又给他倒了一杯。
这一回,张文喝下之后,却是连呼“苦,太苦了,这杯不是酒啊,简直像黄莲,哇哇,苦死了。”
阳无离问:“你肚里感觉如何?”
“唔……翻腾,有热气在搅,喂喂,不好,我觉得我要闹肚子……不好,好象有刀在里面割……好疼,好疼,哇……”
罗汉雄问:“怎么样,你挺不住了么?”
张文一听,立刻梗起脖子,“什么话,就算把肠子割断了,小人也挺得住,哎哟,哎哟,没关系,再给我喝一壶,也没问题……”
……
次日下午的时候,王二坚回来了。
他身后背着个布包袱,鼓鼓囊囊,笑嘻嘻地找到罗汉雄,把包袱放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报告,罗先生,小人回来了,顺利完成任务,嘿嘿,非常顺利。”
罗汉雄看见他拿来的那个包袱,里面还微微乱动,似是活物,疑惑地问:“王二坚,你包袱里弄的什么玩儿?”
“嘿嘿,没啥,我顺便摸了王瘸子家几只鸡。您瞧,挺肥的,大公鸡,老母鸡,每只都有二斤以上。”
“我去,”罗汉雄叫道:“我可没让你去偷鸡呀。”
“嘻嘻,捎带脚的事嘛,罗先生,您想啊,咱们这儿这么多伤号,炖两只鸡,熬鸡汤,给大家补补身子嘛,我这也是好心呀。”
罗汉雄有些无语。
“先说,正事儿办得怎么样。”
王二坚得意地摇头晃脑,“不是小人夸口,这一回,神不知,鬼不觉,王瘸子的老婆,孩子,老妈,老爸……全都给我放倒了,一个不剩,您放心,一丁点破绽都没有。”
“很好。”罗汉雄夸奖了他一句。
王二坚眨眨眼,观察着罗汉雄的神色,问道:“先生,嘿嘿,什么时候放我?”
“别急,等王瘸子来到马蹄沟,我就给你解药,然后释放。我说话算话。”
……
……
次日,阳无离给石锁和几个中了“黑花木鳌之毒”的病号,服下新配制的药剂,然后由贝火石、石三针给推血敲穴。到了早饭之后,石锁已经清醒过来了。
“哇——哇——”
往外干呕。
呕了一阵,喘着气骂道:“你奶奶的钱一味,有本事过来明刀明枪地干一仗,哇——哇——”
旁边站着的几个医生,都松一口气。
赵大壶兴奋地道:“阳前辈,石大夫,贝大夫,见效了,新药方果然有神效。石锁现在的神智恢复很快。”他又俯身对石锁说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