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其两个人身边。男的基本上都是白面书生模样,女的是红妆艳抹,个个都很妖媚……卲固不看则罢,一看便拿不下眼来。眼睛瞪着,嘴半张不张,舌头微微外凸,涎水轻挂唇下,一副不折不扣的色鬼相貌。
这些人其中不妨有识货的,就议论开了:“呀!王大掌柜好牛,竟然让‘花丛院’的花魁花千娇去接他。”“你这就不知道了,王大掌柜是谁?他是咱城里三大首富,有银子也有金子,有钱能使鬼推磨,花千娇不上门去请,人家不会来的。”更有个比前个还明白地给补充着。接着便是众人一片咂嘴声,‘啧啧……’
卲固这才知道花船上那个姑娘是‘花丛院’的花魁,叫花千娇。哎呀呀!好美的人儿呀!这脸,这眉,这眼,这嘴,这鼻子……这……这……这怎么看不到了?船都出去半里地了,他还在那儿傻瞪着个眼。
边上这些健啖客,看到卲固那随船而转动的身体,还有那痴痴眼神。心里说,别看了,看也白看,那枝花不是你能养得起的,就是那马公子,怕是也难能包养上两个月。喂!喂!醒醒吧!你不是能潜水吗?下去把船底给凿个眼,搞沉它,说不定你在水里能抱抱那花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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卲固恋恋不舍地将远去的目光收了回来,扫视着众人。突然,他发问道:“‘花丛院’离这儿有多远?”
众人回答道:“不远,前面二里多。”“在靠江边那条花江街上。”
“走!到那里看看去。”卲固从草地上爬起来说。
一听上那‘花丛院’去,一多半人打开了退堂鼓:“哎呀!我腰疼,不能去了……”“哎,哎,我叫凉水灌得肚子发胀,要拉稀……”“哎哟,我全身没有不疼的地方……”“啊哈!我让水把肺呛坏了……”这还没等出征,已是伤兵满江岸了。
“疼,就去死!拉稀,找块石头塞上!肺坏了,挖出来扔掉……现在还有喘气的没?”卲固脸带怒气,没好气地说道。可他那犟脾气一上来,就是火坑,也敢跳;砍头,能伸脖子。
有三个不太知道那‘花丛院’的底细,一心想跟着去看个热闹。他们便脸挂一副讨好面相,忙不迭凑近卲固,嘴里回应着:“有!有!有!我喘气……”
“有就好,走,去‘花丛院’采几朵花。”卲固是踌躇满志,虽然没一呼百应,但有三个跟随者也挺气派的。带领着这些人,顺着源江边,就奔那花江街‘花丛院’而去……
那八个没去的,依旧在原地站着,你看我,我看你,是面面相觑。你个不知死的犟孙,没有银子,你敢上哪儿去?哪儿银子少了都不行!你甩着两个空爪子,一身半干的衣服,去了不挨揍才怪呢?搞不好你的小命就留在那里了!那个老鸨花魅馨根子非常深,她去官府衙门像是走娘家。
卲固领着三个人顺着大街就来到‘花丛院’的门口。嗬!气派呀!大石狮子左右把门,屋高瓦红,雕梁画栋,扇格精嵌,青砖铺地……他没敢从正门进,三拐两弯就来到了后院。一扇不算宽的小门出现在眼前。他想也不想就去推门,也该着他走狗屎运,原先插着的门,今天竟然是虚掩着,不费吹灰之力,两扇门分左右而开。
‘花丛院’的人基本上都在屋内,这后院是常驻客拴马放轿子的地方。由于是半下午,还不到灯红酒绿时,没有几个人在这里。实际此时就一个人在这院子里,那就是马棚里的草绳妹。
不要小看这个草绳妹,她在这‘花丛院’里地位还挺高,很多人不敢惹她,就是那老鸨花魅馨都要让她三分。
原来,在一年前,‘花丛院’里,进来一个衣服外腰捆草绳穿戴并不破旧的姑娘。由于来得有点突然,把在场的人,还是给微微惊了一下。这姑娘长相还可以,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该凸的部位也凸显出来,该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