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若是两人都坦白，便将两人永远关在地牢里，日日遭受酷刑折磨。若两人都不坦白，无用之人，不如直接杀了。

月流云听后，若有所思。

在博弈上，这有点儿像是“囚徒困境”，可准确来说却是反面的“囚徒困境”。

“囚徒困境”所反映出的是，人类的个人理性有时能导致集体的非理性，其实是利用了人性的极度自私。

可南宫明烛所做的，却是利用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情谊，想看看二人会不会为了对方而奉献自己，所利用的不是人性，而是人的感情。

“你说，结果不甚愉快，是失败了吗？”月流云回想起他方才说的话，叹息道。

“其实是成功了，但……和失败差不多。”南宫明烛蹙眉道。

月流云心中一惊：“为何?”

“那韩玮看上去是个凶茬的，但实则要比韦言之心软得多，”南宫明烛道，“他选择了坦白，但韦言之没有。”

“韩玮提出要求，要先亲眼看到我放了韦言之，才肯吐露真言。”

月流云思忖道：“韦言之要比韩玮聪明。”

这么轻易就将软肋暴露在敌人面前，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是，”南宫明烛沉声道，“他的确聪明，却又不够聪明。”

“要被释放的人是他，他完全可以逃离此地，无论有何目的，他尚且年轻，还可以养精蓄锐，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即使处境再艰难，活下去就有希望，要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又使得亲者痛，仇者快，得不偿失。

起初，南宫明烛是这么以为的，因为从魄力、隐忍蛰伏等多个角度来看，韦言之都堪称优秀。

“可他没有，他选择了让韩玮活下去。”

月流云瞳孔一缩，心中微凛。

……这个时候，若想让韩玮活下去，便只有一种法子了。

“韦言之当着韩玮的面，趁我和风宁不备，拔剑自刎了。”南宫明烛眉头紧蹙。

原先在狱中，韦言之就算受尽折磨，也没有要自尽的打算，南宫明烛也不会让他自尽。

南宫明烛原以为，以他的手段和心计，不会自戕，所以并未多加防范。却没有料到，这个人趁着即将恢复自由这个时机，毅然决然地，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可我觉得，他不仅仅是为了让韩玮活下去，”月流云道，“而是他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在他心中真的很重要。”

“他一死，韩玮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口了。”

这个反派他成了阿飘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