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的漂亮,能够震慑其余心思不纯的人,这三十万人都死了,也在所不惜。
敌在暗,朱威在明,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说他心狠手辣也罢,说他违背初心也罢,但是朱威有他自己的理由,现在没有人能够约束朱威了…
徐希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了,他这次过来就是想再从秦成口中得知朱威的决心有多大而已,现在看清楚了,并且他也知道,他现在也回不去了,在他进入这营帐开口的那一刻,秦成就不会在事情办完之前放他离开了。
果不其然,秦成将头盔带上,紧了紧腰间的佩刀:“徐小公爷,这几日的劳累本将看在眼里,同为大人做事,自要照看好自己个儿的身子,军营清静,这两日就请小公爷暂住,条件简陋,还望小公爷,不要嫌弃。”
秦成这话是根本没有给徐希留任何的反驳余地,已经搬出朱威了,徐希是不接受也要接受了。
……
深夜。
一般的人家早都睡了,而整日劳作本应该早些休息的流民营帐中反而还是不太平静。
朱熊所在的营房内满满当当堆的都是人,用两根蜡烛照明,那点微弱的光根本透不过人群,压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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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每个人眼中都透露着兴奋。
这些人大都是流民,可是大部分在原本的家乡就是混混一样的存在,其中也有被裹挟着来的,不过占比实在可怜的很。
朱熊喜欢这种被众人仰视的感觉,好似又回到了十年前的焕土堡,当初的他也是这样的。
“弟兄们,好日子就要来了,你们知道吗?宁夏现在有多么富贵,那粮食仍在路边都没人捡的,给人做工每日没个一钱银子都没人看得上眼,可是你们看看你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每日给口稀饭给三文铜钱,打发叫花子也没有这样打发的吧?”
“在朝廷没事的时候,对我们不管不顾,任由我们饿死冻死,现在需要修路了,需要人出力了,就想起我们了?好事都让他们占完了!我们穷人只能给他们卖力气卖命,甚至妻子女儿他们想睡就睡,兄弟们都是爷们,能忍下这口气吗?”
“不能!”
众人都是小声回答的,在进入营帐之前就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了,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可是上百人哪怕每人咳嗽一声都是大动静了,何况是回话?
朱熊立马惊出一身冷汗,怂人就是怂人,自私胆小的性子是改不了的。
“嘘……别吭声了!”
“弟兄们,今日就到这里,回去之后,找相熟的人,一定是要能信得过的弟兄,明日三更之时,就是我们起事之时!弟兄们也别担心他们有兵,不过区区五千人,咱们只要闹起来了,这三十万人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淹死他们,还有…咱们也有兵,会配合咱们行动,明日一定拿出气势来。”
……
宁夏。
朱威屋内。
朱缶与胡厉站在朱威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朱威手指敲击着桌子,声音生冷:“这就是你们的想法?”
朱缶咽了一口口水:“是,先生,蒙明省有小心思的人,我们大概都摸清楚了,在这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是最好的办法,否则会有很大的伤亡,现在蒙明省刚刚开始步入正轨,实在不宜大动干戈。”
“你觉得这是大动干戈?”
朱缶低头,不敢去看朱威,如今朱威虽然不怎么穿戴甲胄,但是那身上的气质,反而更加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是,学生以为,安民以柔克刚最是巧妙。”
朱威轻笑:“以柔克刚?倒是难为你了啊,能想到这词,想必你和徐希也是通过气了吧?”
不容朱缶否认,朱威又道:“你们两个啊,实在不像你们的父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