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听到那熟悉而又略带戏谑的声音时,心中不禁猛地一颤,暗叫不好,这该死的小兔崽子怎么这个时候跑回来了?
于是,他满脸惊愕地转过头去,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面对温如玉的质问,傅霖却仿若未闻一般,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径直走到床边,二话不说便一屁股坐在了温如玉的榻侧。
这下子,可把温如玉给惹恼了,他瞪大双眼,怒声呵斥道:“快给我滚下去!”
可傅霖对于温如玉的愤怒似乎完全不以为意,反而扬起脸,笑嘻嘻地反问道:“师父难道不应该先关心一下弟子,此番外出可有受伤吗?”
“廷宽人呢?”温如玉才没有接他的话,转头问道。
这两人坐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但彼此都没有回应对方的问题,完全就是自说自话。
傅霖觉得没意思,于是他干脆闭上嘴巴,不再言语,转身躺倒在一旁准备入睡。
最近这几天一直在匆忙赶路,几乎没有机会能够安安稳稳地歇上一会儿。
此刻刚刚躺下,困意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就算温如玉还在他耳畔喋喋不休,他不仅丝毫不觉得心烦意乱,反而认为那细碎的念叨声十分助眠。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一阁弟子服饰的少年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
只见这位少年肌肤雪白细腻,宛如羊脂玉般温润;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犹如两颗晶莹剔透的杏仁,灵动而有神。
当他的目光落在傅霖身上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脸上随即绽放出傻乎乎的笑容来。
眼看着就要兴奋地大声呼喊“师兄”二字,却被温如玉及时出手拦住,并压低声音用气声说道:“睡着了,别吵醒他。”
名叫许廷宽的少年闻言,忙不迭地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端着的水盆轻轻放在一旁,动作轻柔得连一丝声响都未曾发出。
“洵儿!!!!!”
七月中旬时,阳光依旧炽热,江洵也是在那个时候下的山。
那时,三阁的院子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一片郁郁葱葱。如今转眼间已到了十一月初,秋意渐浓,寒风瑟瑟,院子里到处都是凋落的银杏叶。
陈叔正坐在院子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杯香醇的阳春酒,慢慢地品味着。当他看到江洵走进院门时,心中的喜悦之情瞬间涌上心头。
他激动得甚至忘记了手中美酒的滋味,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刚刚踏进门槛的江洵大声呼喊起来,声音之大,似乎生怕对方听不到一般。
而离陈叔坐得最近的方知许可遭了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伸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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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嘟囔着:“可怕……思念孩子的老年人真的是太可怕……”
与此同时,原本趴在一旁安静休憩的玄青也被惊得一下子支棱起了身子。不过好在玄青不会说话,否则此刻肯定要对着陈叔叫骂几声。
江洵听到陈叔的呼喊声后,便笑着一路小跑了过来。可是,当他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目光就落在了桌子腿儿旁边的玄青身上。
顿时,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僵在了那里。紧接着,嫌弃的神色取代了原本的笑意,
他皱着眉头说道:“我没记错的话,这不是二阁那个叫什么松昊的狗吗?谁把它放进院子里来的呀?真是晦气!”
“这狗...如今是你的。”慕语悄声说道。
哈???
“为啥?”江洵不解。
慕语没有同他提鹦鹉那件事儿,只是说这是江挽同徐松昊那要来给他养的。
江洵一听是江挽给的,倒也没那么嫌弃了,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