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的倒是挺好,只是这奖赏任务第一的人才能拿,你就那么断定江洵不要?”
“啧,你这人向着谁啊?”秦念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了,江洵不是已经有把好刀了。前两年许多人就是为了那把刀才去做的那个任务,然而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却是被他师傅拿走了。”
“那是她拿命换的。”沈亦行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稍微严肃了一些。
听到这句话抬头的不止秦念淑,还有坐在里屋的江洵。
“你怎么知道?你俩认识?”秦念淑看着沈亦行问道。
“听说的,见过几面。”
“你刚刚那语气我还以为你俩认识呢,我寻思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的朋友我肯定是都见过的。”她说完这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不对,你前几年老是送药的那位朋友我就没见过。”
沈亦行听她提及此人,无奈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后来为啥不送了?一直想问你,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我就是怕人已经…...”
“活着呢。”
秦念淑松了口气,“好好好,还活着就好。”
当时那人受了很重的伤,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失明。秦念淑平时用药很是大胆,但面对这个病人,她却感到束手无策。因为沈亦行一直阻拦着她,不让她见到病人,所有的病情都只能依靠沈亦行的口述来了解。为此,她和沈亦行大吵了一架。如果真心想治好那个人,就应该让她亲眼观察后再对症下药,这样才能更好地治疗。可是,沈亦行却坚决不让她看到病人,甚至连隔着帘子号脉都不允许。
他将那人藏得深,任谁都不准碰。
他们自幼相识,这是沈亦行第一次低了头,弯了腰,下了跪。
他用自己的生命威胁她,如果那人死了,他也绝对不会独活。
十七岁的少年跪在雨中,一次又一次地哀求。
雨滴落进眼里,似泪水决了堤。
"我爹的医术比我好!你把那人带过来!算了,我们收拾收拾陪你过去一趟。" 秦念淑心疼地看着雨中的沈亦行,试图为他撑起一把伞,但却被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
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伞,而是那个陪他淋雨的人。
“旁人我都信不过!既如此,便劳烦秦姑娘最后一件事,待我死后,将我二人尸身葬在一处。”沈亦行双眼无神地站起身走了。
“人你还救不救了?还不赶紧滚进来讲与我听,我好快些抓药给你拿回去。”秦念淑虽然被气得不轻,但终究还是心软了,那些日子都背着秦方礼偷偷地帮沈亦行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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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聊的话题有多沉重,屋内聊的话题就有多轻松。
“听到了吗洵儿,我姐说这次的奖赏有个宝贝。”秦在锦倒了杯茶递给江洵,这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什么啊?没听着啊。”江洵活动了一下肩膀,秦在锦见状立马上前给他揉肩捶背的。
“能不能再损点?”傅霖顺手拿走了江洵眼前儿的那杯茶。
“哎呀,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你就让给我吧!”秦在锦撒娇似的同江洵商量。
“这胳膊怎么有点痛呢?”江洵做戏似得伸了伸胳膊。
秦在锦又立即去查看他的伤口,这不说不打紧,一说那人又自责了。“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这胳膊也不会...”
“哎哎哎,嘛呢?不许掉金豆儿。我胳膊不疼了不疼了。”江洵一看秦在锦这表情,怕他再哭鼻子,赶紧收起了逗他的心思。“给你给你,尽管拿去。”
就在这时,门口站着一位姑娘,定睛一看,是最开始送他们去坞长家的邱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