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不再执着于那只猫的事,伸出手指挠了挠她的下巴,声音低哑,“你果真是一只妖精,专门来勾引朕的。”
尼楚贺抬了抬下巴,一脸自得,“那还不是四爷心甘情愿被臣妾勾引?否则,臣妾哪里有这个机会?”
一声“四爷”,他的心立刻软的一塌糊涂。
方才瞧见她的手指被猫吮了的怒火瞬间熄灭。
苏培盛来禀,简亲王求见。
简亲王雅尔江阿,乃宗人府宗令。
雍正皱眉,“可知有何事?”瞧着似是不愿移驾九州清宴。
尼楚贺推了推他,“想必是有急事,皇上去吧。”
知道雍正在她这儿还让人来通禀,定然是有极重要的事了。
雍正神色犹豫,看着她,似是仍担心她身体有什么差错。
尼楚贺无奈,“臣妾这里有何事定会第一时间告诉皇上,政事要紧,皇上不必担心臣妾。”
雍正这才改了主意,回了九州清宴。
人一走,尼楚贺倚坐在罗汉榻上,身侧靠着迎枕。
一只黑猫跳了上来,凑上来想要舔她的耳朵,尼楚贺一把抓住它,将他抱在怀里,阻止了它的动作。
乌悦宸只好安安静静躺在她的胸前,琥珀色的眸子悄悄瞅着她沉思的脸,爪子时不时地抬起,又落下,最后两只前爪抱住她的手指垫在自己毛茸茸的下巴底下,趴着闭上了眼睛。
尼楚贺想着方才雍正紧张的模样,不由失笑。
雍正是真的关心她,对她好。
因为经历过一次她“昏迷”的事,在得知她又睡沉了的情况下,急急忙忙地就过来了。
这可不符合雍正一贯勤政的态度。
可见是真的吓坏了。
被自己的男人时时刻刻放在心里,甚至为此丢下政事,还是挺让人高兴的。
她无法爱人,却也贪恋别人对她的好。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孩子的阿玛。
其实陪在雍正身边并不是多么难受的事。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享受着雍正对她的好,享受了别人对她的好,如何能够忽视那个人的好?
生而为人,本就是这么个道理,你付出的少了,有些事情自然就更容易满足。
付出的多了,想要的就更多,贪恋的就更多,到最后变得不是自己。
所以啊,有时候不必贪恋,适可而止便好。
她和雍正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她要雍正的宠爱,雍正贪恋她的温暖,彼此需要,彼此索取,不必计较太多。
……
镂月开云殿,钟嬷嬷向皇后禀道:“皇上方才去了霁月清风殿,陪了贵妃有一会儿,直到前朝有事这才离开。”
皇后目露沉思,问,“太医可有说贵妃是何病?”
钟嬷嬷摇头,“吴院判给贵妃诊的脉,说是天凉了,着了风寒。”说着撇了撇嘴,“这个贵妃,真是愈发娇气了,这么点事竟劳皇上亲自过去探望,还一待就是一个时辰。说来这皇上宠贵妃未免宠的太过了,动不动就为了贵妃抛下前朝之事,当年世祖皇帝待董鄂妃也不过如此。”
说到董鄂妃,气氛有些异样。
皇后摇了摇头,“莫要乱说,贵妃还是懂分寸的,岂能与董鄂妃相提并论?”
钟嬷嬷不认同,却也不好反驳,便闭了嘴。
“齐妃与熹嫔那事可查清楚了?”皇后转了话题。
钟嬷嬷又提起精神,向皇后禀报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似乎是齐妃怀疑是熹嫔害的瑞郡王福晋小产,那个叫做阿纳日的婢女曾与熹嫔身边的人单独接触过,熹嫔又将此事栽赃到齐妃身上,齐妃这才与熹嫔不对付。”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