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群演从身边跑过去。有人摔倒磕到膝盖,连疼都不顾上,就起身继续跑。
我曾经问过唐妙兴群演的具体工资,唐妙兴告诉我,有些群演压根不给钱,只需要管顿饭就行。
在我感叹这些人的悲惨命运时,唐妙兴还安慰我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可如今他毁掉自己,在国内的导演事业,跑去哥本哈根当卸货工,也印证了他自己说的,人各有各的活法。
“迟小雨!”
一声呼喊,打断我的思考。我朝那个方向看去,一身宫女装的路飞羽朝我跑来。
“你怎么出来了?”
“你帮我拿着这个,我怕丢。”,路飞羽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交给我。
我下意识伸手接住,并将水杯递过去,“你的水杯放在酒店里没拿。”
“那正好,我喝两口。”
路飞羽接过我手里的水杯,喝了两口,又递给了我。
“记得!戒指要保管好啊。”,路飞羽往回跑的路上,不忘回头嘱咐我注意戒指。
“知道啦。”,我紧握着戒指,继续站在门口等待。
路飞羽第二次出来,是端着盒饭出来的。她神气的递给我一盒,“来吧,吃饭。”
“你拿两盒饭,导演不骂你呀?”
“哎呀,你就放心吃吧,就算导演骂也是骂我,又不是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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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羽打开自己那盒饭,递给我。突然间我有种被她包养的感觉。望着手里那盒饭,我看向她半开玩笑的问道,“你说以后我要是破产了,没钱吃饭,你还管不管饭?”
“不管”,路飞羽回答的斩钉截铁,紧接着她说道,“如果你真的破产了,记得买菜回家,我给你做饭吃。”
…………
我笑着低头吃了口饭,“这饭好甜啊。”
“嗯,甜?不会吧,我记得这饭没啥滋味啊?”,路飞羽又往里嘴里扒拉了两口,然后不解的看向我。
“不甜啊?”
“张嘴。”
我拿自己的筷子,夹起一团饭递到她嘴边。路飞羽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张嘴吃掉我筷子上的饭。
“甜不甜?”
路飞羽这时明白,我是什么意思,脸一红嗔怪道,“你耍流氓。”
“哎,我这算什么耍流氓,等月底一过我俩把证一领,就是合法夫妻了。”
“那也是下个月的事,我的戒指你保管好没有?”
我伸出手,手腕上是头绳,中指上戴着戒指。
“都在哦。”
“迟小雨,那我们领证那天,可以再去一趟江大吗?”
“为什么?”,路飞羽的要求,让我一头雾水,领结婚证为什么还要去江大。
“嘿嘿,那次你给我送学生证,你不是被我抱摔吗?我想这次你给我送户口本,然后背我去领证好不好嘛。”
“行,我答应你。不过这次,你可不能给我抱摔了啊。”
“笨蛋,我还抱摔你干嘛。”,路飞羽举起筷子,拿没沾油那头,敲我的头。
天空被斜阳染成橘红色,云朵宛如油墨画。我和路飞羽蹲在剧组门口,一边吃着饭,一边互相调侃。对于未来,对于爱情,好像一切都在朝我们伸手,只需要往前走,一切都会来。
在这种情况,我又该死的想起另一个女人。一个叫裴云的女人,不过现在一切都该释怀了,她有她新的人生目标,而我也拥有自己的幸福。
“迟小雨,我吃完还得进去拍到凌晨,你自己先回去,在酒店等着我别乱跑,知道吗?”
我点点头,一只手拿过她手里的饭盒,一只手拿出口袋里准备好的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