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腾。

虽然时常笑着说，幸亏没有在顾狂歌和楚云溪身边长大，否则他可能和顾尘、顾清霜他们差不多。

但那只是玩笑，顾执并不歌颂苦难，更不会感谢苦难。

至于给他带来苦难的人，顾执更是只有憎恨。

而顾执这一生的苦难的起源，就是顾清月。

更不用说，顾清月带给顾执的伤害，还不只是十二年前那一次。

“三姐，地上多脏啊，别在地上打滚了，快起来吧。”顾执冷笑道。

顾清月内心有骂娘的冲动——

我也想爬起来，不想在地上打滚，但你顾执能不能先收起威压啊？

你威压恐怖无匹，我根本站不起来啊！

“站不起来么？那我来帮帮你。”

顾执上前，抓住顾清月的头发，硬生生将顾清月拎了起来。

“啊啊！！！”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痛感，顾清月感觉头皮都要被扯落了。

这样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差点要晕厥过去。

但顾执的灵力进入她体内，迫使她保持清醒，让她清楚地感受疼痛。

并且，顾执拿出了一面镜子。

顾清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浑身是血，面目狰狞，宛若恶鬼。

这让最爱美的顾清月感到崩溃，她想闭上眼睛，不愿再去看。

然而，她连闭眼都不行，顾执就是要让她看到她此刻的丑陋。

“我刚回顾家的时候，三姐你最嫌弃我啊。”

“说我身上脏兮兮，说我是乞丐，说我邋遢恶臭。”

“三姐，你好像忘记了，我是被你害成那般模样的！”

顾执伸手，拔下顾清月头上的一根珠钗。

然后，将珠钗刺进了顾清月的手指。

珠钗不是钢针，无法精巧地刺穿顾清月的手指。

珠钗落下，顾清月的手指头，直接就粉碎了，血肉一片模糊，骨头都碎成了渣。

“啊啊啊啊！！！”

十指连心，手指头被珠钗刺烂，顾清月疼得仰天长啸，惨叫声撕心裂肺。

顾执笑容越发灿烂。

这惨叫声……真美妙啊！

顾执看着顾清月修长白皙，节节分明的手指。

顾清月保养得真好，这么好看的手指，不一根一根地剁碎，岂不是太可惜了。

顾执狞笑一声，手中珠钗再落下。

喀嚓——

鲜血四溅，肉与骨横飞。

“呃啊！！！！”

顾清月叫得声音都嘶哑了，她眼瞳在震颤，恐惧到了极点。

顾清月害怕了，刚才被顾执威压碾碎骨头的疼痛，就是她平生所遇最剧烈的疼痛。

如今手指被剁烂，碾碎，这样的疼痛，对顾清月而言，是不可承受之重。

顾清月带着哭腔，浑身在发抖：

“顾执，我可以向你道歉！”

“顾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挖我道骨给弟弟？全族万魂幡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