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没有急着去见鬼医，而是先找到了昨天放消息的三个人。

三人看到萧萧，连忙凑到面前邀功。

“萧爷，我们昨晚到今天，可一直没闲着，嘴都快说秃噜皮了。用不了多久，大家都知道玄岛三杰投靠玄天宗，嫁祸缥缈宫的故事了。好家伙，不瞒您说，你这一百两银子，花得值！”

想要发动舆论战，只靠眼前三人，肯定不够。

萧萧道：“我要见一下牛神通。”

三人面露为难之色。

萧萧知道他们顾虑，于是道：“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接我私活的事儿告诉他。”

三人这才放心，带着萧萧等人来到一片集市，在狭窄的小巷道中左右穿梭，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小房子面前。

三人进去，不多时出来道：“牛爷请你们进去。”

屋子不大，没有窗户，点着一盏煤油灯，显得有些昏暗。

老板是个中年人，三角眼，倒吊眉，左脸贴着一个狗皮膏药，正是玄岛最大的消息贩子牛神通。

牛神通眯着眼，道：“听说你们找我？”

萧萧道：“买几个消息，谈一笔带节奏的生意。”

牛神通打了个哈哈，道：“那你可找对人了，消息我们是职业的，带节奏，我们是专业的！”

萧萧道：“我要买玄天宗的黑料！”

牛神通道：“玄天宗，可是玄岛上第一大门派，手下精兵强将如云，得罪他们可不是一个好选择。更何况，玄天宗也是我们的大客户！”

萧萧道：“开个价！”

牛神通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两！”

萧萧毫不犹豫付钱。

牛神通回到房中，不多时，就拿出了一摞厚厚的资料。

“这是我们收集到的东西，有些是考证过的，有些是流言，都已经在里面标注过了。首先声明，我们不创造消息，我们只是消息的搬运工！”

萧萧将这些黑料粗略看了一遍，内容不少，而且都归了类。

有黑吃黑的、有搞破鞋的、有杀人越货的，还有各种黑市产业的，有些甚至都标注了消息来源。

萧萧道：“你们收集这个，不怕玄天宗报复？”

牛神通哈哈一笑，“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既然我们能吃这碗饭，自然有保命的办法！”

萧萧心说也对，自己有些多虑了。

“把这些黑料，做成一篇檄文，抄五百份，一天之内，传遍玄岛每个角落。开个价！”

牛神通道：“二千两！”

萧萧道：“成交！”

牛神通站起身，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客户！”

“真假我不管，我只要你们把节奏带起来。还有……”萧萧略一停顿，“我没有来过！”

牛神通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

牛神通大有深意看了萧萧一眼，“真相不重要，我们说什么，才重要！”

萧萧等人转身离开，前后不过一盏茶功夫。

……

三人在闹市中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去了鬼医的茅屋。

萧萧远远看到鬼医正在院子里发呆，冲他喊道：“任前辈，老任！”

鬼医看到三人，没有理会，依旧在院子里发呆。

萧萧来到院子，“鬼医前辈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鬼医道：“我有个困惑！”

“什么困惑？”

鬼医道：“俗话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我刚刚在想，二郎神的第三只眼皮跳，到底是财，还是灾？”

萧萧噗嗤一下乐了。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