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听世刚说明日要接你去试衣服,不好起太晚。”
“那宬儿这……”她有些担心弟弟,这小子一喝多晚上就折腾人,不是渴了便是热了。
“放心吧,一会让人抬我那屋去,晚上我看着他。”
安顿好弟弟,心竹才在菱儿搀扶下回自己院落,可刚才在厅里还好好的,出来一见风便晕了三分,走路都略显蹒跚,她就是这个毛病,不吹风酒劲儿就不会起来。
临到卧房门口时,菱儿跟她道,“小姐,奴婢去厨房给您熬碗雪梨汤醒酒吧,省得明早头痛。”
“好,你去吧。”心竹没阻止,因为感觉确实不太舒服,便一个人推门走了进去。
可点燃油灯,刚想换下沾了酒气的衣服,突然……竟看见床帐内好像有个黑影。但光线昏暗,她一时也分辨不清,还以为是自己喝多出现的幻觉,哪成想,里面黑影似乎动了一下。
她第一直觉就是谭府又进贼了,立即张嘴就喊,“来人呐,快来抓……”
黑影却飞速冲来,瞬间捂住她嘴,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别喊,是我!”
心竹汗毛一立,立即反应出是祝培风的声音,这一刹那,内心竟说不出是愤慨还是喜悦,这个人终于出现了,可为什么又会直接出现在她卧房里?
“呜呜……”她无法开口,只能呜咽拍拍他手背,示意他赶紧放开自己。
下一刻,祝培风是放了手,却没有退开,反而将她夹在床铺与自己之间,一双有力的胳膊也缠在她腰上,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断气的时候,已经让他一把揽入怀中。
“心竹,这几天……你还好吗?”他似乎很激动的样子,因为语气既轻柔又小心翼翼,胸膛起伏不停,从鼻子喷出的灼热气息就直接喷洒在她颈侧,让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不禁气恼,这家伙真是讨厌,每次在感觉自己快忘了他的时候,他就会莫名其妙出现,然后她之前做的心理建设便都功亏一篑了。
“祝培风,你干嘛?赶紧放开我,再不松手我喊人了哦。”她恼羞成怒,用力推他,可他却像座小山般纹丝不动。
“不放!好心儿,你不想我吗?可我却想极了你!所以一回来就第一时间来看你了。”祝培风闻着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醉人酒香,倾刻思念泛滥成灾,心里憋了一肚子话想跟她说,却又不舍得放她离自己太远。
“来……让我看看,脸上的伤好点没?那日本想去看看你的,可又临时出了点事,心儿没怪我吧?岳母的病可好了?”
感受到他在自己脸上、身上不断摸索的手,心竹终于忍无可忍,使劲吃奶的力气挥开,口气也越发不善。
“谁是你岳母?祝世子是不是忘了,你我四年前就和离了,现在根本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你去哪与我有什么相干?又闯入我的卧房做什么?你给我出去。”
“我不走!”
“为什么不走?你凭什么?不是要纳妾嘛?不是要生一窝孩子吗?不是跟谁都比跟我这个两年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强?现在这样又算什么?祝培风,别让我恨你。”
“心儿……心儿……”他激动的喊,拼命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为夫真的错了,那都是一时气话,根本做不得数,我知我那些话深深伤害了你,虽然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但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若再敢口出恶言,就让老天爷一个雷把我劈成两半,宝贝,别生我气了,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他真的悔了!对于这次、对于之前发生过的一切事,只要她肯原谅,他便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当初是他不好,没有站在她那边无条件的信任,那时的自己真蠢啊,怎会相信生性善良的心儿,会用布娃娃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