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一拽马头,隔开和莲雪的距离,再回头最后凝望父母一眼,说了句“儿子走了,爹娘默念。”
就决绝甩下马鞭大喝了声“驾”,马儿立即扬起双蹄急驰出去,片刻便消失在街角。
老夫人盯着儿子背影,泪水止不住的流,即便一人一马消失在眼前,仍久久不愿离去。情绪全然深陷到悲痛之中,倒也顾不得莲雪是何心情了。
老王爷更不言语,扔下两人扭头回府,如今只求儿子能平安归来,别的再无暇顾及。
莲雪脸上时青时白,满腹怨气无处发泄,只得来到老夫人身边抱怨,“婆母……您看世子爷,算是因我之前被爹接走的事而怨上我了,但那也并非是儿媳本意啊,还不是为祝家血脉考虑吗?”
说着说着,她还挤出两滴金豆子,语气越发义愤填膺,“儿媳就不明白了,那谭心竹有什么好?连自己夫君要上阵杀敌都不来送送,不是铁石心肠吗?世子爷还不忘事事替她考虑,我看夫君若真有什么事,巴不得赶快改嫁的该是她才对,”
老夫人在彩蝶搀扶下转过身,敷衍的劝解着,“你不知,我儿是个长情之人,从小到大就对这么一个女孩子动过心,原来更是整日心竹长、心竹短,有什么好吃好喝都要巴巴送到她面前,恨不得时时围着她转,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同她比,我们这做爹娘的倒要排在后面喽。”
莲雪听罢,心中怒火又被添上一把柴,越发后悔上次的糕点没被谭心竹吃掉,好彻底断了世子爷念想!
“婆母,那儿媳怎么办啊?在谭心竹面前岂不一点胜算没有了?爷心里永远装不下儿媳。”
“哎……有句话娘说了你别不爱听,毕竟你腹中孩子也不是情投意合来的,风儿能不心存芥蒂吗?但也不要怕,只要你这胎是个儿子,并且能平平安安降生,他想不重视你都难。”
雪莲眨眨眼,蹑蹑问,“那……儿媳这胎要是个女儿呢?”
老夫人看看她,表情变得高深莫测,“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依风儿对你的态度,怕是以后都再难进你房门,爵位之事不就又落在了谭心竹头上?哎,说起这事,婆母也替你担心,只要有她在,根本都不必去争去抢,只要勾勾手指风儿就屁颠屁颠的过去了,也真是难搞,你不能一辈子靠手段得宠吧?。”
“这件事儿媳自知不对,但若不这样,世子爷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儿媳的,若进了祝府再被退回去,儿媳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见人?”莲雪楚楚可怜垂下头,一副悔恨懊恼的模样。
老夫人见她这般……到底心软了,竟莫名产生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婆母理解你的心情,只是话又说回来,这高门府邸里的女人哪个不是这般熬过来的?你公公不也天天扎在几个小妾堆里?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想开,无论男孩儿女孩儿,守着孩子好好过,若是再得不到男人青睐,能保住名利地位也未尝不可,日后你就知道了。”
莲雪暗忖,那她要是想不开呢?祝培风这样的极品男人,哪个女人看了能不想据为己有?又怎能忍受他日日掏心挖肺对待别的女人好?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即便这胎是个女孩儿,也得争取让世子爷只能跟她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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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竹那边一直安静待在房中,虽无心看书画画,但也尽量让自己放空心绪,不往祝培风那边想。
她忘不了,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股来的……那内心备受煎熬的滋味、彻夜难眠的夜晚,还有一次一次被误解的心酸,都让她不禁掬起一把伤心泪。
说她心狠也好、绝情也罢,总之他现在走了,她只觉一身轻松,并无过多留恋!
菱儿见小姐一早上都严肃的坐在那,没吃饭也没喝水,知她心里应该也是不好受的,便一直在旁默默陪伴,虽然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