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容易如履薄冰来到东院儿,却是在屋找了半天也没翻到那本书,给心竹都折腾出汗了,索性解下披风搭在椅背上。
“菱儿,你再到床上找找,看看枕下有没有,兴许我睡着之前看来着,然后便随手留在了榻上。”
“嗯,小姐您稍等一下。”
菱儿举着油灯来到床前,一层一层翻开上面的被褥,可正找着,房门竟猛地被推开,其力道之大……竟让两扇门板直接撞到墙上,随后又弹了回来。
心竹、菱儿吓得花容失色、目露惊恐齐齐朝门口望去,竟看见满面狰狞之色的祝培风,而后白月也呵哧带喘追过来,嘴里还在嚷,“爷,您、您慢点……奴才都追不上了。”
这是搞什么鬼?心竹立即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仰头柔声喝道,“祝培风,你莽莽撞撞做什么?难道有逃犯藏到这屋里了?”
门口之人被问的一噎,但马上同样口气冷硬指责回去,“我问你,谁准你搬回来住的,不过拌两句嘴,至于吗?赶紧跟我回去!”
说完就要来拽她的手,却被心竹及时躲开,“你说什么呢?谁要搬过来住?我在宣喜堂住好好的呢。”
这下连菱儿都懵了,赶紧自床上爬下来,世子爷和她家小姐拌嘴了?她怎么不知道?
“啊?您不是要搬回来?”白月从旁边冒出个头,更是满脑袋问号,难道是他给世子爷的信息传递错了?
心竹莫名其妙看看挡在门口的两个男人,毫不客气出言嘲讽,“是吃饱撑着了?还是盐吃多闲着了?跑到这来没事找事?”
祝培风一步跨进门槛,硬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撒口,“娘子莫顾左右而言他,既没想搬回来,那你脱披风干什么?又为何让菱儿收拾被褥?”
“哎呀,姑爷……您误会了!”菱儿实在听不得这对夫妻继续鸡同鸭讲下去,蹬蹬跑到两人中间,“小姐没说搬回来,是带奴婢回来找书的,可是找着找着出了汗,自然要脱掉披风,翻被褥也不是收拾,而是在看书会不会藏在床里,世子爷想哪去了?”
最后一句话她是含笑说的,原来姑爷闹这么一出就是担心小姐会搬回来啊?那就好好说嘛,弄得跟要打仗一样,还一副凶恶嘴脸,说白了不就是怕小姐会离开他吗?
祝培风听罢,脸上立即闪过一丝窘迫,随后咬牙喊出一个名字,“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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