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之真会疯,会痛苦。
那可……
真是太棒了!
疯了,痛苦,关她球事?
他这种有病的人,趁早离她远点!
王叔一番话更坚定了虞婳要离开的信念。
而且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容砚之折磨她折磨了那么多年,她凭什么要因为他有这种病而妥协?
虞婳现在更加确定,不是因为自己曾经说话太过分,刺激到容砚之,所以导致他给她喂毒,施展极刑——
而是因为,他就是纯有病!
不跑待这儿干嘛?她又没有受虐体质。
而且容砚之这人,情绪太不稳定了,谁知道哪句话惹他不高兴,他就发癫。
虞婳死都忘不掉他几次赴死的样子。
真怀疑她儿子就是跟容砚之学的!
王叔见虞婳默不作声,尴尬一笑,“少夫人……我说的这些话,您知道就好了,千万千万别跟少爷说,我一把老骨头,还想好好活着呢。”
虞婳递给王叔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虞婳不耐烦地蹙了下眉,发现号码有些眼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才想起,应该是虞珩。
自从跟虞家断绝关系以后,她就把虞家人联系方式从通话录里删除了。
没留备注。
之所以能记得虞珩电话,也是因为上一世她将哥哥们的手机号背的滚瓜烂熟。
毫不夸张的说,可以倒背如流。
虞婳犹豫了会儿,接通了电话。
王叔也很识趣的没有打扰虞婳,走远了。
接通电话后,虞婳冷冷淡淡地对虞珩出声,“有事?”
虞珩病情日益严重,透过屏幕,虞婳都能听到他咳嗽不见好转的声音。
“病了就躺床上好好休息,给我打什么电话?”
“别装傻,”男人低哑的声音病殃殃的,虚弱不已,“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
“月月因为你蹲了局子,你去跟警察说明一下缘由,主动和解。”
虞婳“啊?”了一声,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虞珩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听话。”
虞婳不禁笑出了声,“不是大兄弟你谁啊?真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会听你使唤呢?”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虞江月当众造谣、侮辱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S.T研究院的院长,以及扰乱了现场的直播秩序。”
“我去跟警察说就有用了?你可真有意思。”
虞珩又咳了好几声,“我相信你有办法,虞婳,算大哥求你。”
“月月吃不得苦,她从小就是被捧着长大的,你要她在不见天日里的牢笼过着,不如让她死。”
“她待不下去的……”
她待不下去的……
虞婳干涩地笑了声。
不是难受,是想笑,想大笑一场。
虞江月过不得苦日子。
谁又知道她从前过着怎样的苦日子?
虞江月只是吃个牢饭罢了,而且也是她应得的。
自己呢?
她不仅待在不见天日的牢笼里,身体受尽苦楚,连饭都吃不饱,最惨的那几年,她甚至吃过生食。
她的苦难谁来心疼。
虞江月这点苦,跟她承受的苦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虞婳笑了声,“虞珩,管好你自己的身体吧,你这命不久矣的身子骨,还去操心别人,真是个好大哥。”
虞珩:“虞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