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想到什么,刚要开口,容砚熙便出了声。
“小墨既执意说是我母亲推了他,那我们认下这个罪就是了。”
容砚熙撩起眼皮,推着轮椅,来到容砚之面前,笑容明媚灿烂,“哥,要不我给您磕一个?”
说完,他胳膊撑着轮椅扶手,艰难地要给容砚之下跪。
容砚之眼底终于有了微微动容,立马摁住他手,神色警告,语调不疾不徐,“少他妈在我这儿装可怜。”
容砚熙停下动作,又慵懒地靠回椅背上,“哦~那就不装。”
“你打算如何处理我母亲呢?想让她死,还是想让她残?又或是消失?”
在场的人无一不变脸色,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容砚之身上,似乎在等待他的判决。
何璐快急死了,泪眼婆娑。
容砚熙喉结滚了滚,仰起头对上容砚之视线,“不管你的决策如何,若是要处理我妈,先处理我。”
容砚之哂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敢?”
“我确实是该处理了你,否则也不会让你得意这么久。”
说完,容砚之上前一步。
容老太太和容老爷子连忙站在了容砚熙身前,挡住容砚之。
容老太太着急道:“砚之,你看,小墨也没受伤,双方各退一步,这事儿就算了吧,怎么说?”
两个都是她孙子,心头肉,何况砚熙曾经为砚之断了双腿……
他已经够惨了。
真不能再有什么三长两短。
容砚之眸子黯了黯。
见他没反应,容老太太立马拍腿哭了起来,“你们是亲兄弟啊,以后我们都死了,你们俩就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你可千万不要犯浑。”
一向对任何事情公正的容老爷子,这会儿也忍不住咳了一声,“砚之……这事儿就算了,咱们是一家人,该和和气气的。”
几乎所有人,都不在乎事情真相,只想要息事宁人。
眼看闹到这一步,连容墨都低头有些自责是不是不该告诉大人这些。
容墨扯了扯身边母亲的衣角,抬起水灵清澈的双眼,“妈咪,我想回家。”
他们说的也没错,反正自己没受什么伤,算了……就算了吧。
虞婳敛眸,将容墨扯住她衣服的手拉开,随即,一步一步地走向何璐。
这里是老宅,何璐做完坏事,肯定把所有对她不利的证据消除了,不留一点蛛丝马迹。
人证没有,物证没有,真相大家也不在意。
哪怕容墨声嘶力竭,哭的再伤心,也撼动不了何璐。
但这口气,虞婳咽不下去。
容砚之没办法替容墨出头,那就她来。
何璐看见虞婳就浮现心悸,想到刚才她要废掉自己手的一幕,害怕地挪开视线,语气讪讪,“你要干什么?”
虞婳二话不说,抬起手就用力扇了何璐一巴掌。
她不在意容家人的眼神。
也不在意自己举动会造成什么后果,想做就做了。
扇完巴掌,也不等何璐反应过来,扯着她衣领,强硬地将她拉到容墨面前,一字一顿,“道歉。”
何璐抿紧唇瓣,她不可能道歉,道歉就相当于坐实了。
“虞婳我看你真是无法无天,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道歉?”何璐捂着被扇红的脸,楚楚可怜的看向容泽城,“老公,救我啊……”
何璐长的漂亮,哪怕已经到了这个岁数,依然风韵犹存,卖起惨,装可怜,比一些小姑娘还要动人。
容泽城本身在容家就没什么地位,现在老婆还被一个小辈欺负成这样,他怎能忍的下来。
“容砚之!”容泽城